張靈回頭接碗,頓時眼前一亮——
她換上了昨天新買的那件鵝黃色粗布衣裙,雖然料子普通,但顏色鮮亮,襯得她膚光勝雪,頭發也用那根新買的木簪簡單挽起,露出了纖細白皙的脖頸。
略作打扮,竟明艷得不可方物,儼然又有了幾分當初京城貴女的風采,在這簡陋的農家小院里,顯得格格不入的美。
見張靈看呆了眼,沈清漪心里甜絲絲的,臉上卻害羞:
“官人……還沒看夠呀?”
“看不夠!我家娘子換身衣裳,竟然美成這樣!”
張靈摟過她親了好幾口,逗得沈清漪嬌嗔連連,慌忙躲閃。
“官人!大白天的不許胡鬧!”
“那好,等晚上再鬧。”
張靈笑著松開她,轉身繼續搗鼓他的釀酒大業。
眼下正是荒年,糧價飛漲。這一百斤雜糧,足足花了他十兩銀子。
按照尋常方法,三斤糧出一斤酒。但系統給的秘方效率更高,兩斤糧就能出一斤酒。
這一百斤雜糧,足足能出五十斤酒!
他打算走高端路線,這酒一旦釀成,一斤賣五兩銀子都算便宜!
他有絕對的自信:這酒一旦面世,絕對會引發轟動。
利潤至少翻二十多倍!
沈清漪安靜地在一旁看著,見他忙里忙外,又是煮糧又是蒸煮,忍不住好奇:
“官人,你這是在做什么?”
“賺錢的大買賣。”張靈賣個關子,“你猜猜?”
沈清漪看著滿地的糧食和冒著熱氣的器具,遲疑道:“官人莫非……是想釀酒?”
“聰明!一猜就中!”張靈沖她贊賞地挑眉,“等這酒釀成了,咱們就再也不用愁錢了!天天吃香的喝辣的,給你買綾羅綢緞,金釵玉簪!”
沈清漪卻微微蹙起秀眉,擔憂道:“官人何時學的這般釀酒手藝?這手藝可是各家酒坊秘傳,輕易絕不外授的,父親當年想投資酒坊都尋不到可靠方子……而且這太耗糧食了,萬一……萬一不成,這十兩銀子可就打水漂了,咱們往后……”
“怎么?不信你官人我?”張靈停下手,笑吟吟地看著她。
“不是不信!”她急忙搖頭擺手,生怕他誤會,“我只是……只是怕官人辛苦攢下的錢虧了。我在京城時,跟著父親見過不少世面,也品過各地貢酒、名酒。時下人對酒挑剔得很,色、香、味、韻,缺一不可,否則很難賣上價錢,更別說和那些老字號競爭了……”
張靈心里一暖,知道她是為自己著想。
但他對系統給的方子有絕對信心。
“那不如,我們打個賭?”
沈清漪頓時警覺起來,像只感受到了危險的小兔子,雙手不自覺地護在胸前,小步向后挪了挪,俏臉泛紅。
“官人……你又在打什么壞主意?”
他昨晚那些羞人的手段,她可還記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