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看著鏡子里那個陌生又熟悉的自己,仿佛一個被精心打扮的人偶。
顧問們離開后,周銘又取出一個沒有任何標簽的黑色玻璃瓶。
“蘇小姐,這是傅先生給您的香水,請您每日使用。”
蘇晚接過,遲疑地噴了一下。
一股冷冽的木質混合白花的香氣彌漫開來,強勢地包裹住她,仿佛要徹底覆蓋掉她自身最后一點氣息。
“我能不用嗎?傅先生他不是不喜歡香水的氣味?”
她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問了問。
周銘推了推眼鏡,回復她:“這是傅先生的要求,我們只是按規矩辦事。”
當晚,傅瑾琛回來了。
他走進客廳時,蘇晚正穿著那件米白色裙子,坐在沙發上,那冷冽的香氣若有若無地縈繞在她周圍。
傅瑾琛的腳步頓了一下。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眼神有一瞬間的恍惚,仿佛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
但那恍惚稍縱即逝,很快被慣有的冷漠覆蓋。
“明天晚上有個商業酒會,你準備一下,跟我一起去。”他脫下外套,語氣平淡地吩咐。
“我知道,你助理跟我說過了。”
蘇晚硬著頭皮回答,但心里始終是抗拒的。
“那個…我不太舒服,能不能不去了…”
她試圖拒絕。
傅瑾琛一個冰冷的眼神掃過來,打斷了她:“蘇晚,你沒有說不的權利。”
他把西裝外套沒好氣地丟到沙發上,進了臥室
留下蘇晚一個人在客廳也不聞不問。
看著傅瑾琛離去的背影,蘇晚心里閃過一瞬間的決絕,但想到父親還在醫院,隨即那種強烈的想逃離的心情就又被她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