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滴水不漏,可蘇晚聽在耳中,只覺得心里更冷。
他為她好?
他不過是厭煩了麻煩,要將她重新關回那個華麗的籠子里。
蘇晚最后是被半“請”半扶地帶離了醫院,塞進了等候在樓下的黑色轎車里。
一輛低調的黑色保時捷平穩地駛離這個地方。
蘇晚癱坐在后座,將臉埋在手心,壓抑了一整天的淚水終于肆無忌憚地奔涌而出。
低低的啜泣聲在封閉的車廂內回蕩。
她沒有注意到,車內通訊系統的一個指示燈微弱地亮著,電話始終處于接通狀態。
另一頭,是傅瑾琛死寂般的沉默。
傅瑾琛聽著耳機里傳來的斷斷續續的哭泣聲,煩躁地將手中的鋼筆扔在了地上。
他討厭這種失控的感覺,討厭這種因一個女人而產生的、莫名其妙的情緒波動。
他幫蘇晚父親支付醫療費,介入處理麻煩,不過是維護他“所有物”的穩定,避免節外生枝。
僅此而已。
可為什么,聽到她哭得這樣傷心,他心里會像堵了一團亂麻一樣難受。
他用力按了按太陽穴,為了盡快結束這場鬧劇,他決定做點什么。
傅瑾琛拿起內線電話,直接撥給了周銘。
“聯系我們在瑞士的合作醫療中心,讓他們立刻組建一個專家小組,遠程接入中心醫院,對蘇建國的病情進行會診,提供最佳治療方案。用最快的速度安排,費用從我私人賬戶走?!?/p>
他補充道:“另外,這件事也不必讓蘇晚知道。”
“是,傅總?!?/p>
周銘立刻領命而去。
他看向窗外已經完全暗下來的天色,心想:
他動用頂級的醫療資源,或許能延長那個男人的生命,但與他個人的情感無關。
這只是一場交易的一部分,是他掌控局面的方式。
車內,蘇晚哭了很久,直到精疲力盡。
司機提醒她:“小姐,我們到地方了?!?/p>
她聞言抬起頭,車停在了一棟別墅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