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以為我被鎮住了,繼續用施舍的口吻說道:
“我知道你離不開我,更離不開孩子。你一個五年沒工作的男人,出去能做什么?別鬧了,鬧得太難看,對你沒好處。”
“你那點可笑的自尊心,在我面前一文不值。回來吧,像以前一樣,我們還能好好過。”
我回想起我們剛在一起的時候。
那時候我剛開始做天使投資,手里有幾個小項目,賺了第一桶金。
她還是個到處投稿,卻四處碰壁的小編劇。
有一次,她的劇本被一個制片人騙走,稿費沒拿到,還被當眾羞辱。
她在出租屋里哭得撕心裂肺,對我說:“周銘,我好想成功,我不想再被人看不起了。”
我抱著她,說:“別怕,有我。我陪你。”
為了讓她安心創作,我推掉了所有工作,賣掉了公司,用那筆錢成立了一個投資賬戶,交給專人打理,自己則專心在家,成了她的“后盾”。
她所有的劇本,我都是第一個讀者,也是最嚴苛的審稿人。
她卡文,我陪她聊思路;她寫得不順,我給她找參考;她的劇本賣不出去,我動用自己的人脈去推薦。
原來,五年的付出,在她眼里,只是“會做兩頓飯”。
原來,我為她放棄的一切,在她看來,只是“沒本事”和“軟飯男”。
我冷靜地回了她幾個字。
“林婉兒,我們法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