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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他就被那些失去理智的身影吞沒了。

“顧少，這個人怎么處理？”

姜清禾的手下將一個抖如篩糠的男人拖到我面前。

是那個貨車司機。

他雙腿一軟，褲襠瞬間濕透，磕頭如搗蒜：

“大少爺饒命！是、是顧辰指使的！他讓我守在巷口，電話一響就踩油門……我要是知道撞的是您，給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啊！”

我彎起嘴角，眼底卻結著冰：

“既然你這么喜歡開車撞人……那也該嘗嘗被車撞的滋味?！?/p>

一輛黑色越野應聲發動，引擎低吼著朝他碾去。

砰！砰！砰！

一次又一次，直到那具軀體再也看不出人形。

可我心頭那把火，依然燒得生疼。

我轉向柿子樹下那個晃蕩的肥胖身軀。

“現在，輪到你了，我的‘好父親’?！?/p>

父親面如死灰，擠出諂媚的笑：“嶼森，爸爸最疼的就是你……爸爸知道錯了，你放我下來，以后什么都聽你的……”

“疼我？”我笑出了眼淚，“顧富龍，你看著我們兄弟兩個，被虐待、被栽贓、被推進火坑的時候，心里可有過一絲不忍？”

“你從里到外早就爛透了。挫骨揚灰，都算便宜了你?！?/p>

我示意手下在他腳下點燃柴堆。

“火不大，我們慢慢來。你這一身肥油……應該能燒上三天三夜?！?/p>

最后，我走到母親面前，一字一句地剖開血淋淋的真相：

“你的父親、哥哥、兩個兒子，還有你那五個未出世的孩子……全是這個男人害死的?！?/p>

“而你，竟為了這個滅門仇人，親手把自己的骨肉推下地獄?！?/p>

“你不配為母，不配為女，更不配為人?！?/p>

我轉過身，不再看她崩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