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去,掂了掂。
然后,一斧頭劈在了那張擺著花生瓜子的八仙桌上。
“咔嚓!”
桌子應(yīng)聲裂成兩半,瓜果糖餅滾了一地。
滿院子的喧鬧,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雞,驚恐地看著我。
我拎著斧頭,一把扯下蘇暖頭上的紅蓋頭。
蓋頭下,是一張腫得不成樣子的臉,眼眶烏青,嘴角破裂。
她嚇得猛一哆嗦,茫然地抬起眼。
那雙曾經(jīng)清亮的眼睛,此刻只有恐懼和渾濁。
她看了我好一會兒,瞳孔里才慢慢聚焦,滲出一點點微弱的光。
蘇暖眨了眨眼,似乎不敢相信:“晚晚,你來啦。”
“嗯。”我應(yīng)了一聲。
“江晩,又是你,今天是老子的大喜之日,你敢砸老子的場子,”
王瘸子認出了我,雙目通紅就要沖過來,被他旁邊的人拉住。
我這才想起來,這人就是被我?guī)啄昵耙荒_踢廢命根子的那個老光棍。
拉著他的人忌憚地看著我:
“別沖動,這個瘋子是真敢砍人。”
“我說江晩,你不是回城里過好日子去了嗎,人家蘇暖又沒得罪你,好好的結(jié)婚日子,你來摻和什么。”
我沒理他們,面無表情看著蘇暖:“你自己說,是不是有人逼你的?”
蘇暖渾身一顫,下意識地點頭。
隨即想到什么,她又慌亂地搖了搖頭:
“你,你別管我了。你快回去吧,要是爸媽知道你來找我,肯定要生你的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