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著點頭,以為所有的苦盡甘來,都是值得的,
可現在,承諾為我遮風擋雨的男人,
親手將我推入了狂風暴雨中。
我蜷縮在角落,墻壁的冰涼透過薄薄的衣衫滲入骨髓。
門外,隱約傳來了喻夢蝶和嚴祁安的笑聲。
“祁安哥,不要嘛,我好癢。”
“我們好好看電影好不好,你這兩天都快把我吃干抹凈了!”
“你要是喜歡,以后我們天天一起看。”
嚴祁安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那是我曾經最貪戀的溫柔。
如今,它屬于了另一個女人。
我閉上眼,將臉埋進膝蓋,
不是不痛,是痛到麻木了,
穆意溪,你不該哭的。
父母教過我,真正的獵人,永遠隨身帶著備用的武器,
我起身,走到衛生間,掀開馬桶水箱蓋,
摸出一個防水袋,里面是我的備用機和幾張卡,
這是我多年來養成的習慣,永遠給自己留一條后路。
我撥通了一個爛熟于心的號碼,
“王叔,幫我找個開鎖師傅,地址我發你。”
“另外,準備一下,計劃可能要提前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傳來沉穩的聲音,
“知道了,大小姐。”
不到半小時,臥室的門鎖傳來輕微的異響,
門開了,
開門師傅朝我點點頭,然后悄無聲息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