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著雙手插兜,看著自己的發小在自己那小平方的宿舍逛了又逛。
“基層的條件不都是這樣。”霍旭倒是不挑剔,其實環境還算整潔干凈。
霍旭雖然對自己居住的條件很挑剔,可是,他對于工作環境,從來不會抱怨什么。
外出工作,住什么地方,哪里能夠容得自己所挑,自己一旦嫌棄,麻煩永遠都是別人。
要是其他人,霍旭說不定還會說上幾句,可是對上聞天晴,他真的不好說什么。
尤其是一天三餐基本都是靠著面包過生活的人。
他要是真的提出條件,那……太過分了。
“你這個宿舍,我三秒都逛完了,也難為你這個大少爺了。”崔澤語一屁股想要坐在床鋪上,被霍旭領了起來,他指了指不遠處的塑料椅,“那邊有椅子。”
“這……這玩意兒,我怕摔了。穩當嗎?”
“愛坐不坐。”霍旭也懶得慣他這種矜貴毛病。
崔澤語嫌棄左右看了看,最后還是選擇坐了下來,那塑料椅子上面的花紋有點擱屁股,挪動一下位置詢問道:“小孟總,來到基層明察暗訪,可有查出什么?這聞天晴到底是什么來頭,讓我們大孟總如此護著她。”
霍旭頗感頭痛道:“當初小叔從國外認識到社工這個行業,他就想要從事這類專業社會服務機構,核心不是為了盈利,而是想通過做慈善、搞公益項目,跟相關部門搭建良性溝通的橋梁。為老人、兒童、青少年等開展服務性的幫扶。他做事一向公平,怎么對上聞天晴,他就想被豬油蒙了心。”
霍旭想到自己的小叔從人事知道他要開除聞天晴時,直接往他辦公室沖,幾乎很少嚴厲批評他的小叔,對著他嚴肅的警告,讓他不要隨便動他機構里面的人。
這個理事會副會長能當就當,不能當就給他滾!
離開是遲早要離開,可又這樣離開,又不是他的作風。
所以霍旭操作一番,來到這里。
第一,他倒要看看聞天晴是何許人也,能讓孟飛舟如此護著。
第二,固應鎮連續一年多都開展不起來服務,這其中肯定有什么問題,是他霍旭所不知道的。
哪怕一個社工再怎么偷懶,哪怕作假也會做出一到兩次的服務活動。
相對一些其他走訪記錄,方案報告,聞天晴都做得不錯。
但機構與市政領導下去摸查時候,老人與孩子的反應,都很一般。
回國這幾年,他都在管理機構的整體的運轉,操控機構的所有的數據,真正接觸機構最為核心的項目幾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