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宮女搬來兩個繡墩,李軒和蕭凝霜謝恩坐下。
“母后,您這是……”李軒看著跪在地上的徐階,忍不住開口問道。
慕容雪沒有回答他,而是將目光,轉(zhuǎn)向了徐階的夫人王氏。
“王夫人,本宮再問你一遍。”她的聲音依舊平淡,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今日下午,宋相的千金宋清婉,去你府上,都與你說了些什么?”
王氏早已嚇得魂不附體,聽到皇后問話,雙腿一軟,直接癱倒在地,泣不成聲:“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臣婦……臣婦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慕容雪冷笑一聲,那笑容,卻比冰雪還要寒冷,“你的丈夫,深夜與南楚奸細密會,謀劃綁架朝廷命官之女,意圖攪亂我大周朝堂!你敢說,你一點都不知情?”
“轟!”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在李軒的腦海中炸響!
母后……她怎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
難道……
他猛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徐階。
徐階此刻,也是一臉的死灰。他似乎已經(jīng)認命,只是閉著眼睛,一言不發(fā)。
“臣婦冤枉啊!”王氏還在哭喊,“臣婦真的不知道老爺他……他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啊!清婉那孩子來,也只是……也只是與臣婦聊些女兒家的閑話……”
“閑話?”慕容雪的眼中,閃過一絲譏諷,“聊著閑話,就把你丈夫書房里,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都聊出去了?”
王氏的哭聲,戛然而止。她難以置信地看著皇后,仿佛在看一個鬼魅。
她怎么會知道!
當(dāng)時房間里,明明只有她和宋清婉兩個人!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慕容雪的耐心,似乎已經(jīng)耗盡。
她對著殿外,淡淡地開口:“琉璃。”
“奴婢在。”
侍女琉璃,手捧著一個托盤,緩步走了進來。
托盤上,用紅布蓋著。
“讓王夫人,好好看看,這是什么。”
琉璃走到王氏面前,一把掀開了紅布!
“啊——!”
王氏只看了一眼,便發(fā)出一聲凄厲到變了調(diào)的尖叫,雙眼一翻,竟是直接嚇暈了過去。
李軒和蕭凝霜也好奇地望去。
只見那托盤里,放著的,赫然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那人頭,雙目圓睜,臉上還帶著死前那無盡的恐懼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