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替你可惜。”
周鴻眼中閃出一絲不屑。
秦風不以為意地繼續(xù)說道:
“你今年約有四旬了吧?跟你同期的考生早就外放做官了吧?”
“按照你這個年齡在想外放已不大可能。”
“此生多半要在國子監(jiān)度過余生。”
“你要是安心學問,最起碼也能是一代名儒。”
“可惜,如今出現(xiàn)在賭坊,為人做賭斗的槍手。”
“雖不犯戒,但德行有虧,這條路徹底堵死”
“我很好奇,是什么樣的友人讓你值得放棄一生名節(jié)。”
“除非。。。”秦風話音一轉(zhuǎn)。
“是賭贏了這場,就可以外放做官?”
“遠離國子監(jiān)這個冷衙門,像你同期學子那樣去施展?jié)M腔抱負?”
話音落下,周鴻滿眼震驚。
他怎么會知道。
難道他能讀懂人心不成?
秦風見狀微微一笑。
他哪有什么讀心術,只不過短視頻看得多罷了。
清了清嗓子,甚至都懶得踱步,直接開口念到:
“仙佛茫茫兩未成,只知獨夜不平鳴。”
“風蓬飄盡悲歌氣,泥絮沾來薄幸名。”
“十有九人堪白眼,百無一用是書生!”
聽到這最后一句周鴻身體一晃。
他確實一直以來故作孤傲,覺得誰都不配讓他正眼相看。
但實際上他知道,在真正的權(quán)貴眼中他屁都不是。
所以,他也不止一次地在深夜里抱怨讀書沒用。
而這些都是他藏在心底不予認知的事。
如今卻被秦風赤裸裸地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