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御書房內重歸寂靜,乾胤天對著空無一人的角落淡淡道:
“去催一下今日軍報。”
空中有微不可查的波動掠過,一道黑影已然離去。
乾胤天獨自坐在龍椅上,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扶手。
他面上依舊沉穩。
但那微微蹙起的眉心和比平時稍快的敲擊頻率,泄露了他內心深處的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
另一邊,秦風在兩名錦衣衛的護衛下,來到了一處位于京城尋常街巷的宅院前。
門庭不算寬闊,若非門楣上懸掛著那塊黑底金字的“詔獄”牌匾,以及門前兩名按刀而立、眼神銳利的守衛。
這宅子看起來與周邊官員的府邸并無二致,甚至顯得有些低調。
他對著身旁押送的錦衣衛,隨意地道:
“這就是詔獄啊?藏得可真夠深的。”
“不過。。。。看著還沒隔壁茶館有氣勢。”
押送他的兩名錦衣衛嘴角微微抽搐,依舊目不斜視,沒有接話。
這時,那扇看似普通的硬木大門無聲地滑開一道縫隙。
一名穿著更為體面、腰牌顯示是牢頭模樣的中年男子快步從里面迎了出來。
他一路小跑到秦風面前躬身,臉上擠出一個盡可能恭敬卻又難掩為難的笑容:
“秦世子,委屈您了。”
“這邊請,麻煩您移步。”
秦風點點頭,跟著他進入了詔獄。
而負責押送的還有門口站崗的錦衣衛見到這一幕都大吃一驚。
詔獄接待過無數朝廷命官,其中不乏一品大員和皇親國戚。
就算他們來也沒見老大這么低聲下氣過。
這不就是個國公世子么?
“這位大人怎么稱呼?”詔獄內秦風一邊打量一邊隨口問道。
“不敢當,小的姓張,忝為此處牢頭。”張牢頭連忙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