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府管家趙青,靜靜地等待著。
他身后跟著兩名隨從,皆是面色冷峻,一看便知不身手不凡。
“吱呀——”
詔獄那扇小角門被推開,張老頭邁步而出,面色平靜地掃過趙青三人。
趙青見到正主,上前一步,拱手道:
“張大人,奉左相之命,前來提審要犯秦風(fēng),這是手令。”他遞上一份蓋著相印的文書。
張老頭接過,只是隨意瞥了一眼,便淡淡道:
“手令無誤。”
“但,陛下口諭,是讓左相大人親自審問秦風(fēng),并未允許他派手下進入詔獄提人。”
“請回吧。”
趙青一愣,沒想到會遇阻攔。
不過也沒在意,不慌不忙地從寬大的袖口中取出一個錦袋,動作隱蔽地遞向張老頭道:
“張大人,陛下只說讓相爺審,可也沒明確說不讓他派人審。”
“還請行個方便。”
張老頭看都沒看錢袋,堅定地道:“行不了,這可是掉腦袋的干系!”
“讓你們進去,萬一‘失手’把人殺了怎么辦?”
“陛下嚴令,秦風(fēng)不能有一絲損傷!”
趙青聞言,眉頭急不可查地皺了一下,但笑容依舊掛在臉上:
“張大人您真會說笑。”
“我們是左相派來的人,怎么會擅殺要犯呢?”
“再說,即便真有什么意外,一切后果,自有左相爺一力承擔(dān)!”
“此事過后,趙某必當(dāng)在相爺面前,說明大人的鼎力相助。”
出事左相擔(dān),還有左相一個人情,這話說的誘惑力十足。
反之可是要承受左相的怒火。
張老頭聽得明白,但他還是拒絕了,幫了左相,秦風(fēng)就死定了。
秦風(fēng)是誰,鎮(zhèn)國公唯一血脈,那是斷子絕孫的仇恨。
不到萬不得已他肯定不能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