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
那個被全世界都判定為“植物人”的趙家太子爺,在經歷了“死亡”之后,終于,在京市醒了過來!
蘇文赫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情緒,他撲到床邊,握著表弟的手,泣不成聲:“承熙!你醒了!你終于醒了!”
——
趙承熙蘇醒后的第二天,身體依舊極度虛弱,但神智已經完全清醒。
病房里,蘇文赫連忙把人扶起來。“怎么樣沒事吧?”
“不要緊,死不了。”趙承熙靠在床頭,“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記得,父親去世后,我頭痛欲裂,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蘇文赫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色,將白凝凝關于“子母牽機蠱”的診斷,以及梁美玲和趙建邦的陰謀,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趙承熙聽完,沉默了許久。他那張原本溫潤的臉上,浮現出了冰冷刺骨的恨意。他早就覺得梁美玲不是什么好人,卻沒想到她居然和趙建邦勾結到一起,下手這么快!
“文赫,這些天辛苦你了。”
蘇文赫搖搖頭,“我倒是沒什么。只是這次要不是求到慕白這里見了白神醫,你的小命可就真的完了。”蘇文赫眼中閃過一絲后怕,“你假死,我才把你帶出來。港市那邊都以為你死了。集團也落到他們手里了。”
“他們時機選得這么好,恐怕謀劃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抬起頭,看向一旁靜靜喝茶的傅清寒,聲音沙啞地問道,“父親不在了,我也出事了,集團自然就是趙宇軒那個不成器的東西的了。
蘇文赫點頭:“聽說那邊已經把他扶上副總裁的寶座了。我就是不明白,梁美玲是為她親生兒子考慮,當然是把你這個繼子看作是眼中釘肉中刺。那你叔叔圖什么?你和趙宇軒不都是他侄子?趙宇軒那家伙就是徹頭徹尾一個大草包,前一段時間還在內地闖下大禍,被關了一段時間。這樣的人怎么能扛起趙家的大旗。”
趙承熙也搖搖頭,“趙宇軒無能,比我更好控制,架空他才好控制趙家。你剛剛說是慕白引薦的神醫救了我?”
“是啊,”說到這里,蘇文赫灰暗的目光亮起來,“你是不知道,我之前聽慕白說神醫還以為是個白胡子老頭,沒想到一見真人那么年輕,還懷了孕,為了救你人都虛脫了。”
年輕?懷孕?這兩個詞好像哪個都和神醫牽扯不上關系。
兩人正說著話,門被推開了。進來的兩個人,一個高大挺拔,一個嬌小玲瓏。
為首的是一個極為年輕的女孩,眉清目秀,唇紅齒白,腹部微微隆起,正是白凝凝。而跟在她身后的男人,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眼神銳利如鷹,正是傅清寒,亦步亦趨地跟在妻子身后,手上還提著一個保溫桶,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與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氣場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承熙,我給你介紹一下。”蘇文赫立刻站起身,臉上是發自內心的敬重,“這位,就是救了你一命的白神醫,白凝凝。這位是她的丈夫,傅清寒傅部長。”
趙承熙的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剛剛文赫說年輕,卻沒想到這么年輕。
他掙扎著想從床上坐起來行禮,卻被白凝凝按住了肩膀。
“別動,你身體還很虛。”白凝凝為他搭上脈搏,片刻后點了點頭,“恢復得不錯。蠱毒已清,只是精氣虧損得厲害,需要慢慢調養。”
她打開保溫桶,盛出一碗散發著濃郁藥香的湯羹:“這是我給你配的‘固本培元湯’,趁熱喝了。”
趙承熙看著眼前這個救了自己性命的女子,心中百感交集。他接過湯,卻沒有立刻喝,而是對蘇文赫沉聲道:“文赫,去把那件東西拿來。”
蘇文赫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立刻從病房角落一個極其隱蔽的柜子里,取出了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卻重逾百斤的手提式保險箱。
趙承熙示意蘇文赫將保險箱放在床頭,然后,他用只有趙家嫡系才知道的密碼組合,打開了保險箱。
箱子打開,里面只有一個用黃綢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