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面拿起了那個戒尺,上次安爺爺隨手拿起來教訓江妄的戒尺,本就是安父平時用來打她的。
安清黎看著手中的戒尺,手指不受控制的收緊,微顫。
隨后堅定,沒有絲毫遲疑的轉身走向那面擺滿了古董的柜子。
揚起戒尺,下手毫不猶豫,直接砸向了那些古董。
一聲接著一聲的碎裂聲響起,刺耳至極。
傭人們僅僅是抬頭看了一眼,就再次低下頭,緊緊的靠在一起,不敢再抬頭。
那個在她們心中溫婉善良,優雅端莊,人人贊嘆的豪門千金,在這一刻判若兩人。
江妄站在原地,也有些驚訝,不過依舊沒有任何阻止的行為。
安父安母驚愕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像從未認識過她一般。
安父眼看著自己心愛的物件被安清黎一一毀去,眼底是藏不住的怒火,想要上前阻止,卻被江妄擋住。
對上他冷冽幽黑的雙眸,安父的腿像釘子一般被釘在了原地,再不敢有任何的動作。
安母的臉上卻只剩下了焦急,可沒人知道她究竟是在擔心什么。
安清黎的動作依舊沒有任何的停滯,目的明確,她今天就是要毀了這些東西,毀了她父親最珍愛的東西。
戒尺一下又一下的砸向那些古董,砸不壞的,安清黎就直接將它們狠狠的砸在地上,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毀了這些她就開心。
刺耳的碎裂聲卻讓安清黎的心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最后一幅東晉的仕女圖,被安清黎拿在手中,毫不猶豫的撕成了兩半。
安父看著滿地的狼藉,呼吸明顯的不穩,站在原地死死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安清黎將手中的戒尺隨意的扔在地上,緊緊的閉上了眼睛,平復著心情,睜開眼睛后,沒再看安父安母一眼,抬腳就朝著外面走去。
江妄的聲音適時的響起,“安董,這些東西我會照價賠償給你的。”
安清黎的腳步頓住,沒有回頭,只是開口,“不需要賠,我砸自己家的東西,哪來的賠償一說,大不了,安董報警就好了,就是不知道,你丟不丟得起這個臉。”
安清黎篤定。
安父不會報警的,還會死死的捂住今天那些傭人的嘴,不會讓這件事傳出去一絲一毫。
他的面子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