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這個章節后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后面更精彩!退休驛杖“嗖“地飛出,杖頭抵住他咽喉,裂杖頭的銀光映出他驚恐的瞳孔:“老鈴鬼!當年在驛館,你賒了老朽十張信箋還沒還,現在倒當起了魔修?“
首領的鎧甲“嘩啦“裂開,露出里面穿著驛館主青布衣的老者,腰間木牌“飛鈴驛驛丞“還沾著墨漬,袖口磨出了毛邊,露出里面的補?。骸拔摇?。。我是被黑市主人威脅!他說不改造驛具,就曝光老朽用驛鈴。。。用驛鈴給妻子報平安的事!“
他顫抖著從懷里掏出半張信箋,信紙上用歪歪扭扭的字跡寫著“妻安“,信角還畫著小鈴鐺:“妻子臥病在床,我每天用驛鈴的節奏敲窗傳信,讓她知道我平安。。??珊谑兄魅苏f要曝光這事,說驛丞不該用靈器私用。。?!袄险吣税褱I,“驛館規矩森嚴,我實在怕丟了飯碗。。?!?/p>
退休驛鈴突然發出嗡鳴,鈴舌輕輕碰了碰信箋:“原來每晚的三長兩短鈴聲是你敲的。。。難怪帶著桂花釀的香味?!八D向周元,“小友,放過這老伙計吧,他每年都給老朽的鈴舌上最好的蜂蠟。。?!?/p>
小芽的櫻花紋輕輕貼上他胸前的鈴舌碎片,《鈴音嘯》的金光驟然綻放,“一鈴一信間,傳盡世間情“的字樣浮現。齒輪咒印被燙得吱吱冒白煙,化作細小的信箋碎片飄落,在空中拼成“悔過“二字。
退休驛具們圍上來,破邊角的信箋輕輕裹住老者:“老驛子,我們早聽見你的鈴聲了,誰讓你敲得比信鴿還準呢?!?/p>
裂杖頭的驛杖親昵地蹭著他手心,“以后光明正大敲,我們給你當信差!“
老者跪在退休驛具們中間,額頭貼著滿是補丁的袖口,肩膀一抽一抽地哽咽:“謝謝。。。謝謝老伙計們。。?!巴诵蒹A杖輕輕拍著他后背,杖頭的銀光溫柔地籠罩著他顫抖的身軀。小芽蹲下來,櫻花紋撫過他掌心的老繭,將半張信箋重新拼好,信角的小鈴鐺被染上了淡淡的櫻花粉。
戰斗結束后,驛館鎮的退休驛具們圍上來,眼里泛著微光。
驛鈴的鈴舌輕輕碰了碰小芽的鼻尖,像是在蹭信風:“丫頭,用你的聚靈陣給老朽的鈴身刻上櫻花紋吧,以后傳信時能多帶點花香,信鴿聽見花開聲,會飛得更快?!?/p>
破邊角的信箋挪過來,紙頁纏著小芽的手指晃啊晃:“還有老朽的信箋,幫著刻朵小櫻花,驛杖說想看粉色的信風。等刻好了櫻花,我就去傳最美的情書!“裂杖頭的驛杖則默默躺在小芽腳邊,杖頭對著她,像是在展示自己的“傷口“:“小丫頭,驛杖的杖頭能刻個火鍋嗎?老朽想看著火鍋傳信,寫出的字都會冒熱氣?!?/p>
小芽笑著點頭,櫻花紋在驛具們身上畫出可愛的圖案。
驛鈴的鈴身上,櫻花順著鈴身生長,像是給驛鈴戴了頂花環;破邊角的信箋上,櫻花在紙頁綻放,驛杖圍著花打轉,濺起的信風發出“叮當“的響聲;驛杖的杖頭上,刻著迷你火鍋,湯勺還在輕輕晃動,像是隨時會冒出熱氣。
返程時,驛鈴的鈴舌變成了小芽的耳墜,鈴身則成了周元的腰帶,上面刻著小芽畫的迷你火鍋圖案,鍋底還冒著金光。老斬的刀刃卻還在嫌棄老鍋的招式:“你那鈴身黏合劑黏糊糊的,哪有老子的刀工利落?我看你這驛鈴,用來當飯鈴還差不多!“刀背敲了敲老鍋的鏟柄。
老鍋的鏟柄甩來兩塊鈴音糖,精準砸在老斬刀鞘上,糖塊上還沾著信箋碎,印著“甜“字:“拉倒吧!剛才是誰的刀被信箋勾住,差點把驛館劈成兩半?龍紋刀變成了驛鈴刀,說出去靈界刀客協會都要把你除名。有本事你再用刀敲次鈴試試?敲不出來就把刀給我當信筒!“他的胖臉笑得像朵盛開的鈴蘭,眼角笑出了褶子。
暮色浸透松韻居時,廚房飄出的鈴音糖味凝成發光字跡,在地上蜿蜒:“驛館鎮的鈴音粥煮好了,周元喝三碗去信濁,小芽喝兩碗長鈴意——老斬不準搶,你刀鞘上鈴影印還沒刷呢。“字跡末尾畫著個舉著驛鈴的小星星,墨痕里滲出淡淡的信風香,混著米粥的甜。
周元坐在老槐樹下,摸著斷柄吊墜上新增的鈴紋符號,聽著老斬和老鍋拌嘴。
老斬說鈴音粥有股子墨水味,老鍋罵他不懂風雅,說這是靈界最溫暖的美味。突然覺得這場戰斗像極了驛館鎮的鈴音舞,有音刃飛濺的驚險,有驛鈴叮當的絢爛,更有溫暖的人間煙火。
小芽抱著驛鈴的鈴舌進入夢鄉,櫻花紋在她腕間輕輕閃爍。
滅世刀的虛影悄悄用刀刃當驛鈴,在月光下敲起了信鈴曲,刀刃上的風鈴草晃啊晃,把“信“字敲得歪歪扭扭,像極了跳動的音符。
井底鐘聲響起時,老槐樹的鈴影狀槐花正輕輕飄落,每片花瓣都帶著驛館鎮的鈴音,像是在訴說退休靈器的新生。
周元知道,在這個連驛具都能退休傳信的世界里,最強大的力量從來不是刀刃的鋒利,而是這些老伙計們在人間煙火里,用驛鈴敲出的溫暖,用信箋寫下的希望,用驛杖守護的未來,還有小芽櫻花紋里藏著的,讓所有靈器都能安心退休的力量。
這一晚,松韻居的客廳多了盞刻著櫻花紋的驛鈴,老鍋用它當火鍋開飯鈴時,總會哼起驛館鎮的《鈴音嘯》,驛鈴在燭光中閃爍,像是給溫暖的人間煙火添上靈動的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