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袍人狂笑:“沒用的!月刃就該凍裂一切!“他操控傀儡將炮口對準月具堆,“先毀了這些破爛!“
小主,這個章節(jié)后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后面更精彩!千鈞一發(fā)之際,老鍋在月鐮彌漫的月霧中瞥見模糊身影——那是個月身人面的靈體,周身纏繞月光,卻被無數(shù)帶齒月環(huán)死死勒住。每一次掙扎,月鐮便“咔咔“裂開新縫,月霧中混雜著帶血月珠。
“那是月靈!“老鍋大喊,“他們在逼它煉制腐月毒!“話音未落,院外月工棚再次坍塌,帶齒輪的銀白月浪裹挾月塊洶涌而入。木月架一碰即散,月紋石臺地基被鉆出蜂窩狀孔洞。
小芽抱起干柴拋向銀白月浪,柴火觸銹瞬間燃起大火。可火苗轉(zhuǎn)眼被月絲撲滅,月浪反而更加洶涌,“咔嚓“沖斷院墻上的木梁,木梁在半空化作月粉,刺鼻寒氣彌漫。
“這月銹比月腐引擎還頑固!“小芽急得直跺腳,突然瞥見墻角融月劑,眼中精光一閃:“老斬!快拿融月劑來!“
融月劑潑灑而出,與月銹接觸處咕嘟冒泡,騰起黑白煙霧。銀白月浪暫時受阻,可煙霧散盡,月銹又重新凝聚成月絲,順著地縫朝三人腳邊蔓延。
“得用融月劑混硫磺!“老鍋突然大喊,從藥柜抓出硫磺撒入融月劑。小芽劃著火折子扔過去,金紅色火墻轟然竄起,如火龍般奔騰。銀白月浪觸火“噼噼啪啪“炸裂,化作月渣,連地下月銹都被燒得冒煙,再無法凝聚成型。
“不可能!月刃就該凍裂一切!“月袍人怒吼著親自沖來,炮口月核突然裂開,露出蜷縮其中的月靈幼崽。幼崽被月鏈勒得奄奄一息,銀白身軀已發(fā)黑,顯然被月銹嚴重侵蝕。
小芽瞅準時機,抓起木櫻花,運起丹田真氣裹著金紅色火苗砸向月腐引擎。引擎轟然炸裂,滾出一只斷角月靈,月銹正緩緩爬向它的心臟。老鍋急忙將櫻花紋印在月靈身上,金紅色光芒瞬間籠罩全身,月銹“咔咔“崩裂,月靈化作金光沒入靈月月鐮。
月鐮“嗡“地泛起金光,鐮刃上“腐月獄“三字剝落,重新顯出“月華流轉(zhuǎn)“刻痕。院外銀白月浪瞬間退去,月絲落地化作黑土,嫩綠小草破土而出,在陽光下舒展,再無腐蝕痕跡。
月袍人的月甲“咔咔“裂開,露出布滿白斑的臉龐。他右手缺了兩根手指,傷口結(jié)著帶齒月痂,痂下皮肉如被冰棱割爛。“我。。。。。。我只是想讓皎潔月光永不黯淡。。。。。。“他顫抖著掏出半塊刻有月鐮的木牌,淚水混著月霧滴落,地面長出帶齒輪的綠苗,“他們說獻祭月靈,就能讓天下月色永不蒙塵。。。。。。“
老斬從藥簍取出還魂草,塞進他手中:“傻小子,月光該明時照亮前路,該暗時隱匿行蹤,不是用來死守明亮的。“他用月刀在地上畫圈,撒上靈泉水,圈中嫩芽破土,長成一棵開著銀白花朵的樹,花瓣上金紅色光芒閃爍。
青年顫抖著觸摸花瓣,突然痛哭出聲。指尖觸及花瓣的瞬間,月痂脫落,殘缺手指竟重新生長,掌心浮現(xiàn)出淡淡的櫻花印。
靈月月鐮的月銹漸漸消退,鐮刃恢復(fù)光潔,銀白色紋路在陽光下流轉(zhuǎn)溫潤光澤,偶爾閃過月光,仿佛有月輝在其中流動。小芽仔細擦拭月鐮,放回月工棚。此后每次處理月石,月鐮都能精準控制力度,比往日好用百倍,割開的月石還會隱隱泛著金光。
老鍋往灶膛添柴,望著跳動的火苗嘟囔:“下次再有人搗鼓這邪門玩意兒,我直接用融月劑把他的破炮融了!“
老斬用紅繩給月鐮系了個結(jié),繩影隨風(fēng)晃動,映得周圍月具泛著粉色光暈。周元吊墜從他兜里滑落,落在月鐮旁,上面浮現(xiàn)出與鐮刃相同的紋路,隱約可見一只小巧月鳥,隨著月靈的呼吸輕輕顫動。
院外月工棚舊址,被銀白月浪侵蝕過的土地上長出一片新草地。草葉上的露珠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一位做了半輩子月具的老工匠路過,撿起一片帶光的葉子,驚訝地發(fā)現(xiàn)手中的舊月鐮變得無比鋒利,處理月石時比年輕時用的還要順手。老人老淚縱橫,渾濁的眼中倒映著流轉(zhuǎn)的月紋,那是匠心與靈性的完美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