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忘了……他是東大考古系的四連冠。”
她輕聲自語,腦海中不禁浮現出那個站在頒獎臺上、眼神清澈而堅定的少年身影。
那時的他,還沒有被生活磨平棱角,還沒有與她簽訂契約婚姻,還沒有被貼上“上門女婿”的標簽。
可下一秒,她又蹙起了眉。
“如今的古玩街幾乎沒真東西,他是怎么撿漏的?還賺到了五千六百萬?”
這實在說不通。
沒有真貨,就無法撿漏;
無法撿漏,就不可能累積這么多資金。
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難道他真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鑒寶秘訣?
還是說……他其實是在冒險?
“不行,我得去盯著他。”
楊楠心下一決,“絕不能讓他在最后關頭打眼。”
古玩這一行,水比賭石還深。
賭石是一刀窮一刀富,古玩卻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撿漏,可一夜暴富;打眼,則傾家蕩產。
李玄好不容易積累了五千六百萬的資金,她決不允許在最后時刻跌進坑里。
她轉身對父母簡單交代了兩句,便快步朝李玄的方向趕去。
高跟鞋踩在青石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一如她此刻急切的心跳。
而此時,李玄正信步走在嘈雜的攤位之間,目光敏銳地掃過一件件陳列品。
陽光透過古舊的屋檐斜射下來,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投下淡淡的光影。
他剛要繼續向前,卻被三人不偏不倚攔住了去路。
來人正是王飛,左右各挨著林薇薇和姚芳。
姚芳扭著水蛇腰,語帶譏諷地先開了口。
“哎喲,這不是咱們那位拋下前女友、轉身就攀進豪門的李大才子嗎?真沒想到,賺錢的本事還不小。”
林薇薇也在一旁幫腔,聲音又尖又膩。
“就是啊,不到兩小時,五千六百萬,印鈔機都沒你快。”
自從上次校園一別,兩女憑借幾分姿色把王飛哄得服服帖帖,也順理成章地被安排進了王氏集團,掛了個銷售代表的閑職,領著不低的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