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錢所長,知道什么意思了。“開店”,不就是讓我們公安多往你那店附近巡邏一下嗎,有事多幫你們店一點。這時候公安的編制可不多,也沒什么警車摩托車之類的,巡邏靠走。只有縣局市局才配車,而且縣局只有一輛,市局幾輛。縣局的車子,估計也是長期被局長霸占。對于底層公安來說,有車沒車都于他們無關,因為他們沒資格用到。
治安更是,形同虛設,一些小矛盾,小場面打架。當時打也就打了,大家也懶得報警,等人去派出所報警,事情早鬧完了。警察來了,證據早沒了。
要是在城里還好,要是在鄉下,報警后,公安都未必敢進村子。
兩三個公安來了,要是說話惹了眾怒,公安都未必能走出村子。
那時候交通不通,村子可沒水泥路,也沒通訊工具。在村里,可沒幾個人把公安當盤菜的。就算在九十年代,公安要是在村子里話沒說好,打你一頓,你也找不到人抓。
就說九十年代,村邊上有馬路,村民故意搞只雞或者狗讓馬路上的車子撞死。要訛車主一兩千,就一定能訛到。你要不給,村子里沾親帶故的幾十口人,都不會讓你走。不給錢車斗都開不走。多少人被馬路邊上的村子訛過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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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公安在村子里的影響力,真的啥也不是。縣長去了,都未必有村長好使。
要不是現在有手機,電話,攝像頭,天網這些東西。估計沒幾個人能想象到當時農村的黑暗。
有些男人,半夜敢進沒老公在家的女人房間,直接強上。第二天那女人被用強了,也不敢吱聲,這個年代名聲對女人很重要。多少女人在黑夜里受了這種罪,又不敢告訴任何人?
還有些男人乘著女人回娘家探親,專門等在田地里,或者苞米地里。等她們路過去娘家的必經之路,便拖進稻田里或者苞米地里,用強。
事后也沒一個敢吭聲的。
最無恥的是那些唱戲的,或者馬戲團的,用糖誘騙小女孩,然后在沒人的地方也干那事。
最無語的是那些寫年代文的,個個都講道理,講法治,在那個年代,真沒多大用,說起來笑掉大牙。
要是在那個年代法治有用的話,何必個個家里要玩命的生兒子?難道只為了傳宗接代?
那個年代在村里,誰的拳頭大,聽誰的,誰的兄弟多,就可以在村子里橫著走。比如八九十年代,家里兄弟七八個的,牽牛不去吃草,放牛放到別人家稻田去吃稻谷。有人敢說話嗎?大家只是看看而已。兄弟少,在農村會被欺負的,在那個年代。
對于好多不公的事,頂多拿出來嚼舌根,當笑話聽,又有誰敢出頭。
現在法治社會了,生男孩沒用了,又不打架又不斗毆,又不搶地盤的。生男孩有什么用?所以許多人想通了,干脆不生,生出來還是個負擔,沒有盼頭。
那個年代生了還有盼頭,生多了在村子里未來還是一霸,有盼頭。
特別是偉人說了,人多力量大,農村還真信這話。人多在農村不但力量大,拳頭也很大,家家戶戶就怕這種人。
錢所長把小公安叫了過來,吩咐道:“去把樓里的幾個兄弟喊出來,把這兩頭豬搬進小樓內,待會我們派出所發發福利。每人三十斤野豬肉帶回家。所里十八個人,人人有份。剩下的,我送些去市公安局。”
小公安,點點頭,便激動的跑步前進樓里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