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宮斗,這是奪寶!
“當(dāng)年,不知是誰泄露了你母親的身份。皇后、淑妃,甚至宮里好幾股勢力都盯上了她。她們威逼利誘,用盡了手段,想從她口中得到寶藏的下落。你母親寧死不從,最后……最后被她們合謀害死,偽裝成了血崩的假象。”
靜妃的眼中流下血淚:“我當(dāng)時(shí)位份低微,自身難保,只能眼睜睜看著。事后,她們?yōu)榱藴缈冢獨(dú)⒌羲泻桶⒘沼H近的人。我沒辦法,只能用一具燒焦的女尸頂替自己,然后裝瘋,躲進(jìn)了這不人不鬼的地方,才活到了今天!”
蕭云庭緊緊攥著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原來這才是真相。他母親不是死于宮斗,而是死于貪婪。
“鑰匙是什么?”他啞聲問。
“我不知道。”靜妃搖了搖頭,“阿琳從未對我說過。但她出事前幾天,曾偷偷塞給我一樣?xùn)|西,讓我無論如何都要保管好。她說,如果有一天,她的孩子能長大,就讓我把這個交給他。”
靜。。。妃顫抖著走到墻角,撬開一塊松動的地磚,從里面摸出一個用油布包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小鐵盒。
鐵盒已經(jīng)生了銹,上面沒有任何鎖孔。
“東西就在里面。”她將鐵盒交到蕭云庭手中,“阿琳說,只有墨家的血脈,用特殊的方法才能打開它。”
蕭云庭接過鐵盒,入手冰冷沉重。這里面,就藏著母親用生命守護(hù)的秘密。
“娘娘,當(dāng)年參與此事的人,除了皇后和淑妃,還有誰?”
靜妃的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色,她緊張地看了一眼窗外,壓低聲音:“宮里最可怕的,從來不是那些張牙舞爪的豺狼。而是那條偽裝成綿羊的毒蛇。它會用最溫和的姿態(tài)接近你,在你最沒有防備的時(shí)候,給你致命一擊。”
“他是誰?”蕭云庭追問。
“你一定要小心那個……那個看起來最不像兇手的人!他……”
靜妃的話還沒說完,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清晰的腳步聲和呵斥聲。
“下這么大雨,都給老子打起點(diǎn)精神!上面吩咐了,今晚要嚴(yán)加巡查,特別是冷宮這邊!都給我仔細(xì)搜!”
是巡邏的侍衛(wèi)!
拓跋烈的身影瞬間出現(xiàn)在門口,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我們暴露了!”
靜妃的臉?biāo)查g變得慘白,她剛剛恢復(fù)清明的眼睛里,再次被驚恐和瘋狂所占據(jù)。她猛地推開蕭云庭,抓起桌上的半碗剩飯,胡亂地往自己臉上抹去,嘴里開始發(fā)出意義不明的尖叫和傻笑。
“吃……吃飯飯……我是瘋子……我什么都不知道……別殺我……”
拓跋烈一把拉起蕭云庭:“必須馬上走!”
蕭云庭最后看了一眼蜷縮在角落里,重新變回那個瘋癲老婦的靜妃,將鐵盒緊緊塞入懷中。
兩人如同鬼魅一般,從后窗翻出,再次融入了風(fēng)雨交加的黑夜。
在他們身后,侍衛(wèi)們踹開了偏殿的大門,只看到一個骯臟的瘋婆子,正抱著一根木梳,對著墻壁咯咯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