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世上唯一一個親人已經(jīng)離開了。
“你們來了。”葉否扯出一個笑臉,看了看駕駛位上的甘長安。
甘長安,“葉先生好。”
“……”葉否沒理會。
“一天沒吃飯吧?”俞于朝擰著眉。
葉否這個狀態(tài)不難看出,他沒吃東西,唇色淡淡,臉上沒什么精氣神,加上頭發(fā)都是塌的,眼角泛著青暈,估計也沒睡多少。
“……”葉否頓了頓,被她看出來了,“進(jìn)來吧。”
甘長安停好車,也跟著他們走了進(jìn)去。
葉家,冷冷清清,才遣散傭人兩天,幽靜的石板路上已經(jīng)開始被落葉侵占。
他們?nèi)俗哌M(jìn)客廳,在客廳聊天。
甘長安熟練地來到廚房給他弄點吃的,省得他餓暈還要麻煩她們。
洛姝看了一眼桌面上已經(jīng)皺巴巴的蘋果,還有一瓶開了還沒喝完的紅酒。
葉否不是愛喝酒的人。
甘長安很快便從廚房端著果盤過來,懶散地推到葉否跟前,順手把另一碟不知放了幾天的水果端走。
葉否看了看他,他倒是挺熟練的。
甘長安只做了一碗面,他們?nèi)嗽诳蛷d聊著,氣氛異常沉悶。
簡單的面條做好了,他還在冰箱里準(zhǔn)備了一些能快速做好的菜色,隨后才把涼好的面條端到餐桌上。
“葉先生,要不先吃點東西?”甘長安說。
俞于看了看葉否,說,“你先吃點東西吧,我們也得走了,一個人想開點,有事可以打電話給我們的。”
“好。”葉否頓了頓,“謝謝。”
三人離開了葉否家。
葉否一個人靜靜坐在餐桌前,看著眼前的雞蛋面前,面都快坨了,他才拿起筷子吃。
那保鏢手藝還不錯,葉否心里喃喃。
除了媽媽,好像沒人給他單獨做過面條吃了。
今天竟然吃到別人下的面條,這個人還是甘長安。
他不禁笑了笑,眼角的淚水落了下來,與那碗湯面融為一體。
“長安,你沒下毒吧?”俞于上了車不禁問。
甘長安還會給葉否單獨做面條,俞于好奇。
“先生說不能做違法的事情。”甘長安頓了頓,說。“他沒有媽媽了,我也沒有,先生帶我回來那天,他做了一碗面給我吃,我覺得葉先生吃了面心情會好一點,至少不會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