鑲著鉆的腕表被遞了過來,何大慶只掃了一眼,便說:
“能修是能修,就是這上面需要的零件可貴了,最起碼也要這個數(shù)?!?/p>
何大慶伸出一個巴掌。
來修表的男子咬牙點了點頭:
“50塊錢確實貴了點,不過這表當初可是托了不少人從外國帶回來的,50就50吧!您什么時候能修好?到時候我過來拿?”
本來想說給個5塊錢就行的何大慶愣了愣,他立馬沖閻埠貴使了個眼色:
“這位同志,明兒個這個點過來拿吧,我先給您開個單子?!?/p>
閻埠貴扶了扶眼鏡,笑瞇瞇地拿起紙筆,詢問修表人的姓名、住址等情況,寫好回執(zhí)單后,他將單子交給穿著考究的男子:
“同志,您明兒個拿著單子來拿手表就行,保證給你修好!老何師傅修理這些東西,都修了一輩子了!”
男子有些開心地道:
“我剛才就是看這位老先生,才進來問一問的,果然先生看著就很有經(jīng)驗!”
何大慶矜持傲嬌地微微點頭,裝出了高人的高冷范兒。
雖然他很想說自己還年輕著呢,但是外表看著還是有點蒼老。
年輕男子走后,閻埠貴剛才還維持著的淡定立馬沒了,他激動地說:
“五十?五十塊呀!何哥,我的個天!老天爺啊,就修個手表,他給50塊!還是何哥會做生意!
我以為您最多要5塊錢呢,像我,我都不敢張口要這么多!何哥,跟著您做生意,我學會了!
我現(xiàn)在明白了,像我以前那樣摳摳搜搜,算計一分兩分、一毛兩毛的,太掉價了!”
何大慶嘴角抽了抽,看著滔滔不絕、徹底推翻自己活了半輩子理想的閻埠貴,他很想說:“你想多了!”
“不行,何哥,我現(xiàn)在越想越感覺我之前像個蠢貨!過年的瓜子花生,我都要一粒一粒算錢!
錢就像流水一樣,你大把大把把錢花出去,才能大把大把收回來!我悟了,我真的悟了呀,何哥!”
何大慶尷尬又不失禮貌地笑了笑,并沒有把自己之前就想要5塊錢的話說出來:
“行了,把店門關(guān)上吧,今兒50塊錢已經(jīng)掙夠了,推上新車子,咱倆拎上桶,釣魚去!
都有幾天沒去了,我可是想吃點鮮魚了,老吃干的也不好吃,還是新鮮的夠味?!?/p>
“何哥,您要帶我去釣魚?好好好!何哥,您太敞亮了,釣魚都帶著我去!您在這坐著別動,我去推車子、拿桶、拿釣魚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