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司呢?
他沒得選。
門被帶上,池御朝他沖來,來勢洶洶。
一到床邊,又半分氣勢都消沒了。
“我好后悔。”
“能不能救救我。。。如果你不在。。。我會死掉的。”
久違地,池御想起母親即將去世的時候,他也是這般害怕,又覺得很溫暖,至少當下,還能看著母親,感受她的溫度。
他和母親一同直面死亡,他看著生命力一點點從母親身體抽走,正如時間一樣。
后來母親去世了,這種感覺就再沒了,他被恨意蒙蔽了所有。
他那時就想過死,但是他不甘心,憑什么不擇手段上位的人還能茍活于世。
這次。。。他沒有人可恨了。
“不要離開我。。。求求你。。。”
符驍推開他,他又吻上去,他握著符驍的手很緊很緊,像是要摸到血管,證實著眼前的人活生生地存在。
“為什么。。。只有三十。。。”
他不知道該如何擁有符驍,他不敢再有更親密的舉動,不安又讓他一次次摟著符驍的脖子,好讓符驍不避開他,然后一次次唇齒糾纏。
期間,他松開手,等符驍稍微喘勻了氣,又摟著符驍的脖子吻上去。
他知道眼淚也有無法挽回的事,即使他哭得撕心裂肺,也不行。
“他們都不在了。。。你不能是最后一個。。。別不要我。。。”
符驍喘著氣,胸腔劇烈起伏,覺得池御似乎根本沒把自己的話當回事。
看著埋在自己胸前毛茸茸的腦袋,咬咬牙狠心把人拉開。
“親夠了么?我是不是沒有說清楚,除了兄弟,我們沒任何關系。”
一對上池御的淚眼汪汪,符驍覺得自己放狠話前做的心理建設一點點開裂了。
“不睡覺就從這兒離開。”
他偏頭不去看池御,起身拉開門。
門大敞著,池御低頭坐在床邊,不說話也不離開。
良久,符驍捂著后腰,后退了幾步倚在墻邊,手攥成拳抵在唇邊,低低的咳嗽。
“你自己睡。”
符驍關了門,揉揉眉心,身心俱疲。
“我睡。。。聽你的話,別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