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杭強硬地又把人腦袋掰了回來,指尖不小心碰到了一絲溫熱,頓時一怔。
她又摸了摸,林厭的眼角正源源不斷地涌出淚來。
她即使哭也是打落牙齒和血吞。
林厭覺察到了她的動作,側(cè)過身去,把臉埋進了枕頭里。
宋余杭臉上神色莫辨,但終究是冷靜多了,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無論她停不停手結(jié)果都不會有太大的改變。
林厭這樣的人,桀驁不馴,必須給她一個血淚教訓,否則三不打時跟別人搞搞曖昧,她可能會被氣到英年早逝。
但她這樣未免又讓她想到了從前警犬基地訓狼犬的時候,狼的后代有野性,會反撲主人,你只有比它更強,才能讓它徹底服從你。
林厭現(xiàn)在這樣,就像是被打服了的狼,嗚咽著,尾巴還不肯徹底垂下來,躲在一邊,默默垂淚。
宋余杭把人翻過來,她知道,有時候也務必給她一點安撫,軟硬兼施,才是瓦解一個人內(nèi)心最大防線的手段。
這一招她審訊的時候用的無比嫻熟。
不過對林厭,看她這樣,到底是自己心愛的女人,氣歸氣難免還是心疼了,也稍稍有些后悔自己的蠻橫。
宋余杭放低了聲音,吻去她的淚水:“別哭了,對不起,是我錯了……”
驕傲的狼王也在她面前低下了頭顱。
吻從額頭落到了鬢角,直讓她的淚水再也無處躲藏。
宋余杭盡可能地給她全部溫柔。
她一直在重復:“對不起,我的錯,我的錯……”
那肆虐的手指也退了出來,宋余杭專心致志做好這一件事,耐心地吻她,一點一點舔舐著她的傷口,撫平她的不安。
“昨晚我回去是因為緊急審訊……”宋余杭說的耐心,做的更耐心,兩個人不再針鋒相對,她現(xiàn)在才有空把全部真相和盤托出。
林厭仰著頭,被迫承受她的溫柔,在耐心細致的安撫下,眼角微微泛起了紅。
和剛剛哭的時候不同,那是情動的紅。
她想說話,嘴還被絲巾封著,一開口就是嗚咽。
宋余杭被刺激了一下,她的耐心快用盡了。
她把人略微抬了起來,往她腰下塞了一個枕頭。
林厭驟然被拔高,有些無措地抓了一下虛空,什么也握不住。
她明白了,宋余杭原諒她了,但必須略施懲戒,今晚這頓打,是怎么也逃不過的。
林厭略有些驚惶地往后縮,被人拽了回來架上脖子。
宋余杭余下的話有些含糊不清了,林厭也沒能聽清楚她在說什么。
腦海里似炸開了一朵煙花。
全部尖叫都堵在了嗓子眼里。
宋余杭太絕了,不給她留一絲余地,甚至還剝奪了她唯一通過喊叫發(fā)泄的權(quán)利。
林厭成年后和形形色色的人滾過床單,男的女的,大的小的,自認見多識廣,卻也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甚至可以說,每次她才是掌握主動權(quán)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