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余杭系好安全帶:“好吧,都聽你的。”
在她們吃飯逛街的時候,季景行也剛剛拉著小唯從愛齒口腔醫(yī)院出來,林舸送她們到門口。
季景行回身看著臺階上的他:“今天還是麻煩你給我們加號了,我平時下班回家都太晚了,大部分口腔醫(yī)院都關(guān)門了。”
林舸笑,穿著白大褂,周身沐浴在夕陽里,襯得那張臉愈發(fā)俊朗。
“沒關(guān)系,反正我平時也是等到?jīng)]有病人了才離開。”他擠擠眼,又有幾分男孩子的可愛俏皮。
“季小姐要是覺得服務(wù)還可以的話,以后補牙可以常來喔,我給你八折。”
季景行笑:“這次終于不是打骨折了嗎?”
話音剛落,兩個人一齊哈哈笑起來,小唯掙脫了媽媽的手,跑到了他膝邊,攤開掌心,是一枚紙折的愛心。
“林叔叔,送給你,謝謝你,現(xiàn)在我的牙不疼了。”
林舸俯身,摸了摸她的腦袋,把那枚愛心拿起來放進(jìn)自己白大褂口袋里。
“也謝謝小唯這么乖,這么聽話,配合叔叔的治療,才能好的這么快呀,以后要聽媽媽的話,少吃糖喔。”
季唯一捏著小拳頭用力點了點頭,三步一回頭地看著他:“叔叔再見。”
林舸沖她們揮手:“再見。”
回程的路上,小唯晃著媽媽的手一蹦一跳的:“媽媽,我覺得林叔叔人好好喔。”
“嗯?怎么說?”季景行含笑看著她。
“嗯……”小唯囁嚅著,掰著手指頭數(shù):“他愛笑,笑起來暖暖的,對小唯很好,對媽媽也很好,揉我腦袋的時候手掌很寬厚,有種像爸爸一樣的感覺。”
季景行心里一酸,她出生時宋亦琛已經(jīng)去世了,擺在家里的只有冷冰冰的照片。
她該是有多想念爸爸,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啊。
同時又有些耳熱。
她蹲下身來,看著自己女兒的眼睛,替她系好圍巾:“小唯,林叔叔好雖好,可是他不是你爸爸,外人面前不可以這么說,會讓叔叔尷尬的,知道嗎?”
季唯一不無失落地點頭:“我知道了,媽媽,我以后不會亂說了。”
季景行這才又揉了揉她的腦袋,展顏一笑:“乖孩子。”
兩個人繼續(xù)往前走,季唯一拉著她的手,睜大了眼睛好奇地望著她,童言無忌。
“那媽媽,媽媽,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林叔叔為什么不可以當(dāng)我的爸爸呢?我想有個爸爸,像別的小朋友一樣。”
季景行又是心酸又是無奈,扶額:“小唯……”
小唯嘻嘻笑起來,拿手套捂住了嘴:“媽媽臉紅了,我還有最最最后一個問題——”
季景行故意板起臉:“不許說。”
“我要說,要說。”小唯高高舉起了手,也只有在媽媽面前才會露出這么活潑可愛的一面。
“那,什么樣的人才可以當(dāng)我的爸爸呢?”
季景行一下子怔住了,那一瞬間她的腦海里閃過了宋亦琛的臉,甚至還劃過了宋余杭的眉眼,最后凝聚的是一雙含笑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