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林厭怎舌,穿著她的深紅色旗袍,踩著高跟鞋,婀娜生姿地挪了過去。
“警官在說笑吧,我們是正兒八經(jīng)有營業(yè)執(zhí)照,開門做生意迎客的地方,怎么可能會有這種東西?”
“是不是呀,錢老板?”
她驀地咬重了后三個字。
猝不及防被點(diǎn)到名字的錢老板回過神來,忙不迭點(diǎn)頭:“對……對對對……我……我我我……我們談……談……談生意……”
劍拔弩張的氛圍里因?yàn)榫o張他愈發(fā)結(jié)巴了,只不過在面對警察的時候,這種緊張是必要的,會顯得你懦弱無能不會撒謊。
錢老板得了林厭的警告,再加上宋余杭目光犀利如電,并不敢和她對視,縮著頭,埋著腦袋,一副十足的老實(shí)巴交的模樣。
宋余杭看看他,再看看林厭,目光轉(zhuǎn)到了那杯“洋酒”上,微勾起唇角笑了笑。
“你覺得我會信?不瞞你說,這玩意兒我從前見過……”
她話音未落,林厭已端起那杯藍(lán)色液體,仰頭灌了大半,只剩下杯底一口在里面晃蕩。
她抹干凈唇角的水漬,把玻璃杯輕輕遞到了她身前。
“好喝,警官忙活了這大半天,還是無功而返,要不要來點(diǎn)兒潤潤嗓子啊?”
宋余杭驀地抿緊了唇角,加重了呼吸。
她在證明,也是在挑釁。
宋余杭眸中風(fēng)云變幻,半晌,還是搖頭笑了,額前發(fā)絲隨著動作輕輕飄到了一邊,露出略有些雜亂的眉毛和滿是血絲的一雙眼,整個人有些落拓不羈的味道,到底是和從前那個端莊周正的宋隊(duì)長不一樣了。
“來都來了,怎么能無功而返,小陳,拿毒品檢測試紙來。”
尿檢!
林厭腦中警鈴大作,媽的宋余杭,不搞死老子你誓不罷休是不是。
她要是做尿檢肯定沒問題,可這屋里其他人就不一定了,查出來一個吸毒的,她也得跟著倒霉,這臥底也就做不成了。
眼看著那試紙即將遞到自己手里,林厭咬咬牙,無計(jì)可施的時候。
所長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他捂著聽筒去一旁點(diǎn)頭哈腰地接。
“喂?局長,啊?搞錯了?有人報(bào)假警啊……”
林厭唇角含著笑意,又把那試紙推回了她手里。
“我看,這就不必了吧。”
所長掛了電話,回過頭來拉宋余杭。
“走了,走了,收工了,誤會一場,誤會一場哈。”
局長親自下令,所長來拉她,宋余杭總不可能當(dāng)眾違抗上級命令吧。
她不住回頭望,隔著五顏六色卻冰冷的燈光和她對視。
林厭眉頭一挑,送給她一個得意的微笑,正準(zhǔn)備把玻璃杯放下的時候,面前落下了一片陰影。
她抬頭一看,宋余杭又倒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