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躺在地上氣喘吁吁時,飄渺回到洞x內,這一回來,令暮夏目瞪口呆,久久無法言語,許久,他坐直身T,直視眼前的飄渺。
他在道中看過飄渺如此白發蒼蒼的模樣,在那道中,他不叫飄渺,名喚景炎。
那頭發是怎麼了?暮夏指道。
那頭顏sE詭異的白發和他見到的、那在火炎煉獄中的晚霞一模一樣,白并非白、銀并非銀、灰并非灰,倘若得說一個這世上最接近的顏sE,那便是皎潔詭變的明月。
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那一幕,他看著全身染紅的晚霞恍若完成了件畢生大事,他看著火星冉冉升起飄向被黑煙覆蓋的天空,頂上的發自黑轉灰、再到銀月般的白,驀然,他想起了什麼似的緩緩走進占火殿,解下自己的鵝hsE腰帶,火光中,腰帶上的櫻花楚楚可憐,那身為時神官的證明此時此刻卻看來可笑,他無法挽救他深Ai的人,不論多少次,便是能穿越時間又如何?
晚霞笑了,踩上桌子,將腰帶繞在梁上,閉上眼睛,腳下的桌起火燃燒。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
而眼前的飄渺想成為真正的晚霞。暮夏不禁如此想道。
飄渺不以為然,走到玉石前看自己模樣——一頭黑發成了月銀灰白,他并不驚訝,他早在某些時刻看見過自己這般模樣,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反而是有些開心,蒼白的嘴角有些揚起,他終於、終於是離自己最想要的模樣更近了一點。
沒什麼好驚訝的,我今天試了穿過火道,下場對占火而言只是付出了頭發,代價也不算太過高昂。
暮夏聽聞,聲音高了起來,你穿過了火道?
穿越火道是九Si一生,眼前的飄渺卻說得不費吹灰之力,歷來眾多鋪道者對穿越火道是極其恐懼,十成十的人是有去無回。
暮光也在尋找著一樣的答案,當暮夏待在石x時,他看見了暮光除了以鋪道者的靈魂煉成預言書外,還送了好幾個人進修道山為他殉道,看看他們是不是能穿越火道回來。
但是暮光不會知道他們成功與否、永遠不會知道,他再也無法自由穿越時間的道、看盡世間人事。
飄渺一臉冰冷,否則你以為我去了哪里?
…我說的可是火道,連閻霙都告誡危險至極的火道。
是你說我可以自由穿梭。
可我同時也說了我對占火不了解!暮夏心急道。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
飄渺一邊的眉峰挑起,戲謔地笑了,所以?你真不確定,估計著我此行Si一Si便成。
連閻霙都如此說過的火道,占火飄渺卻僅以發sE為代價,來去自如。
火道,我曾經以為很難,因為我以為我是人,但事實身為占火b我想像中簡單。飄渺雙眼轉為俯視,看著暮夏,反正我Si了也只是變成火靈,萬年火。
暮夏只能放棄,別過臉。
飄渺見暮夏同自己賭氣,笑著蹲下身將暮夏的臉給捏了回來,考慮得怎麼樣?為我所用,倘若我開心,有朝一日,我會讓你與暮光重享天l之樂。
暮夏一雙漆黑的眼眸回視,我不懂,你現在知道了你可以很輕松穿越火道、輕輕松松得到你想要的結果,可為什麼需要我告訴暮光甚至是暮光Si後其他得到預言的人以後會發生的事情?你多去個幾次不都清楚了?
掐著暮夏臉頰的指頭收緊,…我會不在一段時間,甚至以後不會經常在這里,你要將你所看見的事情放在我指定的時間,因為很不巧的,那時空里有暮光、還有承繼著他衣缽的火神官銀花、以及閻霞在那一世新的軀殼——火樹,而我需要的,是你必須以這樣的方式代我提醒我靈魂的轉生——景炎,提醒他,不要輕舉妄動,做為火神官就必須照著預言書說的做,特別是景炎在的時候,那些預言格外重要,其他預言怎麼樣都可以。
晚霞的轉生?暮夏被擠壓得歪扭的口困難地發音道。
松開捏著暮夏的指,對,“我”轉生了,而原應該是本T的“我”只剩下殘缺的靈魂碎片與這個魔鬼一樣的身T,另一個我卻開開心心地、得到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憑什麼啊?你告訴我憑什麼?
暮夏只覺得飄渺瘋了,瘋得無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