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見,崇禎皇帝的童年生活并不順意,且幾異撫養人,使得他養成了處事謹小慎微,且十分猜忌疑慮的性格。
即使后來被冊封為信王時,又趕上大宦官“九千歲”魏忠賢專權,朱由檢越發小心謹慎起來,生怕被魏忠賢抓住什么把柄,也將自己整治一番。
試想一下,朱由檢登基稱帝的時候也才是一個十六歲的娃娃,且在繼承大統之前,因懼怕獲罪,而小心翼翼的生活在恐懼之中。
本就沒有受到過什么帝王之術教誨的他,在上位之初,可是十分聽從東林黨等一眾文官的話,不但嚴苛懲治了大宦官魏忠賢,并一舉鏟除了依附他的“閹黨”集團。
崇禎皇帝在剪除魏忠賢一黨后,兢兢業業,勵精圖治,力圖挽回明朝的衰落,實現中興大明之偉業。
因此,年歲輕輕的崇禎皇帝便輕信了袁崇煥的“五年平遼”之策,且內閣也盡用東林一黨朝臣,可未曾想朝局卻一日不如一日。
不僅“五年平遼”化為一場空談,國內更是烽煙四起,賊寇肆虐,而外部環境也日益艱難起來,隨著蒙古林丹汗的死去,后金終于騰出手來進一步剪除大明的羽翼。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朝鮮也在后金的武力逼迫之下,成為其附庸。
而建奴更是在崇禎九年時,改元建國,表露出要與大明平起平坐,甚至是爭奪天下的強烈意愿。
這一切使得崇禎皇帝對東林黨朝臣失去了信任,他因此而幾異閣臣,可朝臣的心思都在黨爭政爭上,無不想著借機打壓對手,擴充自己一派的實力。
逐漸對朝臣表現失望的崇禎皇帝,越來越多疑猜忌起來,他因此而經常因小事大發雷霆,其實也是無奈之舉,只是在表示自己的抗爭之意。
但作為皇帝,崇禎也深知治理大明偌大的天下,總不能完全依靠自己一個人,注定離不開眼前這些讓他心煩的朝臣。
他也就只能“矬子里拔大個”,在現有的朝臣之中揀選忠于自己,忠于大明的朝臣來使用。
因此,當他遇到楊嗣昌之際,大有知音之感,頂著朝臣的非議,將其提拔重用,更是對其無比信任。
而反觀素以敢戰聞名的盧象升,就因其屬于東林一黨,便引起崇禎皇帝的重重猜疑,既想用他,又要防他,處處掣肘,終使其葬身于巨鹿一戰。
至于現在的兵部尚書陳新甲,也無非是楊嗣昌的替代。
崇禎皇帝心中明白,陳新甲之能遠在楊嗣昌之下,但其不是東林一黨,且能夠遵從崇禎皇帝自己的意愿辦事,這才是陳新甲上位的真正原因所在。
而近幾年里,崇禎皇帝所表現出來的猜忌與擅殺,更是其對于東林黨,對于整個文官集團的憤怒抗爭。
治國理政之事,何其繁多,既然注定離不開文官集團的支持,那就只能與其達成一個巧妙的平衡,若是無法達成這個平衡,恐怕也只能借故殺幾個人,也好出一出胸中悶氣。
正是在這種情勢之下,張誠悄然出現,他就如同漆黑夜里的一點火光,凜冬中的一絲暖意,讓崇禎看到了一種可能。
因于此,崇禎皇帝才大力扶持張誠,所看重的除了他的忠勤與勇敢,更是他背后沒有文官集團的影子。
其實,崇禎皇帝對于盧象升、楊嗣昌、陳新甲等人提攜扶持張誠之事,都是心知肚明,只不過這些并不影響張誠對于皇帝的忠誠,所以才未加干預。
早在繼位大統之初,崇禎皇帝聽信了一幫東林黨的巧舌美言,將派駐全國各地的宦官監軍等等都撤回了宮中,然一切卻事與愿違。
自此以后,他也再一次重新啟用宮中的內監,派到各處關鍵地方,充任監軍等諸般職事,自然也少不了恢復暗探私察密訪等事務。
當然在一時之間,很難將錦衣衛、東廠的探子密訪之能,恢復到其鼎盛時代,但對于一些關鍵之處,還是有所布置的。
何況宣府乃是朝廷邊防重地,自來就是密探盛行之處,雖然數年間無所事事,許多原本的探子已經奔走他鄉,或是改做了別的營生。
但總有些人還是會被尋回來,雖然這些人也可能是有其他的目的,才會重新回來做朝廷的密探,但他們已無暇顧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