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
聽到手下匯報,李承澤把手里的葡萄重重的扔在地上。
“你再說一遍?朱小姐做了什么?”
來匯報的人,身子一抖,聲音都帶著顫音:
“朱小姐在范府門口讓范閑負責,不然就上吊。”
李承澤冷“呵”了一聲,隨即便是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
來匯報的人被謝必安揮手趕走。
半晌之后,李承澤聲音悠悠的:
“謝必安,你說小八為何會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這么些年,哪怕朱八不聰明,卻依舊有著普通人的市儈,把自己的形象看得無比重要。
哪怕跟他們來往,都是在有丫鬟婆子在的白天。要是被人看到了,她更是跑得比兔子還快。
美其名曰,這個世界,對女子的要求太多了,若是她不好好保護羽毛,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一定有什么苦衷。”不等謝必安回答,李承澤把自己安慰好了。
“到底是什么苦衷,讓她不惜自污,非范閑不可呢?”
他自問比范閑潔身自愛。
這么多年來就連身邊服侍的人,都是男的。
更是跟她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有什么麻煩,不來找他跟李承乾,卻找了剛入京都沒多久的范閑。
他眼神閃了閃,總覺得自己忽視了什么?
突然,腦海里閃過前幾天慶帝讓她去內殿治療的話。
他呼吸一窒。
“謝必安,去查一下,朱格這幾天可有進宮。”
若是慶帝想要得到她,那么一定會提前通知朱格,免得朱八被人定婚。
這就是皇帝的底氣。
只要他看上的人,只要一句話,就能擺弄他人的命運。
謝必安抱劍行了一禮,便起身離開。
“最好不是這樣。”
朱八現在如此自污,若是慶帝不同意范閑退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