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鄭九就是不高興,因為他自己也是修士。
加之李默魚又是時不時的冒出來向鄭九打聽那個銀州城外鄭九的下落,搞的他疲于應付,懷疑再問下去是不是會露陷?
還有王九,讓鄭九實在看不懂,天然便生出防備心理,骨子里感覺遠離為妙。
這是個很古怪的家伙,肯定隱藏了不少手段,獨自翻山越嶺,一路六百里急行追上了大家,莫說一介女流,就是身懷武技的強壯漢子也很難做到。
可王九不但做到了,甚至還在道門修士一掌絕殺中幸存下來,實在是個奇跡,當時鄭九雖然跑遠了,但很清楚那一掌的可怕,凡人哪里能躲的過去。
事后,王九什么都不說,鄭九也刻意叮囑馮啟年什么也別問。
詭異的是,既然都安頓好了,也無仗要打了,王九作為女子應該表明身份,離開府軍。
畢竟在大周國,女子從軍不僅罕見,也很難被世俗接受。
回到家人懷抱,正常生活不好么?
難道在滿眼男子的軍營里,干什么都不方便,反而成了一種奇怪的癖好?
搞不懂的是,王九偏偏繼續隱瞞身份賴在軍營里,并和馮啟年的交往日益密切。
于是鄭九決定離開,按大周森嚴的戶籍制度,他擅自離開府軍便脫離了軍籍,不僅是逃兵,還是重罪,被抓住,輕則發配,重則殺頭。
但鄭九就那么悄無聲息的走了,倒霉催的是,才悠哉游哉的走了三十余里便被馮啟年給追上了。
緣由也簡單,在臨走之前,鄭九出于好意提醒馮啟年警惕王九,莫要忘乎所以暴露了身份。
可能馮啟年也有天然的警惕心理吧,總之既然來了,鄭九便不好再把馮啟年甩掉,一同游歷也算有個伴兒。
“為什么要去華山,而不是去西北塞外找你的四叔?”
“因為我六叔在華山。”
“你叔叔可真多,以前未曾聽你說起過。”
“嘿嘿……”馮啟年有些不好意思,馮家人在整個列國各地都有被追殺的可能,保守點秘密總不會有錯。
經過這段時間與鄭九的相處,二人可謂是生死與共,馮啟年至少對鄭九完全放下了戒心,將之視為真正的患難兄弟。
“華山派與我們馮家古武門世代交好,我六叔實際上早幾年就去了,在收到家族的警示信后就沒有再回大宋……”
鄭九卻皺起了眉頭,感覺不對勁,至少有兩處說不通,其一,既然有華山派這樣的靠山,馮家老四在暴露后為什么舍近求遠,遠赴大漠,卻沒想到去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