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變了,道門不僅面臨報復(fù),還有內(nèi)亂的風(fēng)險,先把鄭九弄到手再說,萬一被太平子搶了去,那便麻煩了。
若在以往,刻意隱藏身份的鄭九很難被找到,可近一段時間,鄭九連續(xù)在韓國南部追剿百道門,名氣都已經(jīng)打了出來,只要稍加留意并不難找。
“幸虧來的早,此子體內(nèi)居然有大天王鼎,看來門中吃里爬外的家伙可不少啊。”
遠(yuǎn)遠(yuǎn)的觀察一番后,廣平子便如下凡的仙翁一般飄然而至。
對方還未開口說話,鄭九全身的汗毛便乍開了,感覺來人是他平生遇到的最危險的人之一,青陽道門的大能者,太平還是廣平?
因為體內(nèi)都有道元符種,這樣的見面如同針鋒相對的碰撞,鄭九此時的糟糕感覺甚至比當(dāng)年在野馬灘遇見魔門修士敏華還甚。
“福生無量天尊,小友可是姓鄭?”
“道長怕是認(rèn)錯人了,小可姓李。”鄭九壓制心中的不安,自然不會白癡一般的說實話,不說父姓,說母姓,危機(jī)之下也并非不孝。
“哦?小朋友不老實。”廣平子呵呵一下,突然出手,一把扣住鄭九的手腕將其從戰(zhàn)馬上拽了下來。
面對通天境大物,對方隨便動動手,鄭九都難有反抗之力。
“啊呦,果然是我道門子弟,居然懷有純正的道家心法,這大天王鼎是不是那個姓呂的老雜毛給你拍進(jìn)來的?哎呀,你這符種很純正嘛,難道老夫今日得了寶么?哈哈哈……”
看似白白胖胖的老道士,握著鄭九的手腕一驚一乍,如此反應(yīng)已經(jīng)讓鄭九的心不斷往下沉,今日怕是倒足血霉了,未料想落入這種人手,連帶著把呂老道也給害了。
“這位道長,因何對我家將軍無禮?”
王九兒也炸毛了,眼前這位道長的氣場與他師父一樣強(qiáng)大,偏偏是來對付鄭九的,她就算想拼命也是白給,但該說的話必須要說。
“咦?你這個女娃兒身上有股奇怪的味道,好像似曾相識啊,容老道我想想,你看看這上歲數(shù)了,容易忘事……想不起來了,不如跟老道我一起走一趟如何?”
說著話,廣平子一把又握住了王九兒的手,一手一個便要騰空而起,但最終沒有騰起來,頭頂上懸停著一個人。
此人披頭散發(fā),一身藍(lán)色道袍,若不是大白天的,簡直就像個吊死鬼。
周圍的兵卒原本都在吃瓜看熱鬧,半空中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兵勇們嘩然,真的如同白日見鬼。
“廣平,你這樣做合適么?”來人自然是太平真人,凌空俯視,冷冷的瞪著廣平子。
“什么意思?你在跟蹤我?”廣平大為意外,這時候太平子不應(yīng)該在正德宮焦頭爛額么?他是如何知曉我來找這娃娃的?
“此番爭正統(tǒng)之戰(zhàn),你太讓我失望,原本道門可以成功,可以取勝,就是因為你的自私缺席而功虧一簣,如今又挑唆門人弟子將這口失敗的鍋全都甩在我頭上,我且問你,你這樣做合適么?”
“神經(jīng)病么你?什么正統(tǒng)之戰(zhàn)?難道是我逼迫你向萃華宗開戰(zhàn)的?我在齊國受了傷,有沒有跟你說過?現(xiàn)在事情搞不定了,想把屎盆子全扣我頭上?當(dāng)著如此多的凡人,對我橫加指責(zé),這師兄弟不做也罷了。”
廣平子越說越氣,老子還沒質(zhì)問你因何欺瞞于我,偷偷拿了那滴道露的事情,你特么反而惡人先咬一口?
邪火控制不住的廣平子,猛然一跺腳,轟隆一聲,大地在劇烈震顫中裂開了一道道如同蛛網(wǎng)般的裂縫,迅速向四周蔓延,被波及到的兵卒立刻七竅流血,活活被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