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要跟胡人對著來,搶在對手前面先來一輪,年輕將領不僅血氣方剛,往往不會墨守成規,憑什么你一吹號,老子就要等著挨揍?
“放!”
“放!!”
不等胡軍的短號吹響,城頭守軍的羽箭便如飛蝗般撲下。
短弩又快又急,走直線,長弓弩直沖天際,在高空劃出一個巨大的圓弧后陡然下沉俯沖。
箭簇如雨點般在胡軍陣營中砸落,掀起一片哀嚎聲。
這一波出其不意的打擊,對胡人造成的傷亡雖然不大,但有力壓制了對手的氣焰。
“豎盾!弓弩手后撤……”
王文太的命令剛出口,胡兵營中的短號便吹響了,漫天的羽箭騰空,寬度超過了兩里地,烏泱泱的箭簇要比周軍的聲勢大的多。
羽箭帶著尖嘯聲在城頭落下,更像是砸冰雹一般,盡管周軍早有準備,可依然有不少漏網的羽箭穿過盾牌的縫隙,死傷者不多,但一輪羽箭便能看出胡人在弓弩上的優勢。
“還有第二輪。”有將佐提醒。
果然,胡人的短號聲繼續吹響,但并沒有見到第二輪羽箭攻擊。
城下轟隆隆的聲音大作,胡人的攻城步卒已經開始沖鋒了,胡人將領也沒有按常理出牌,玩兒了個花招,直接展開進攻。
“哈哈,都不要臉哈,哎哎,都別撅屁股了,要殺狗啦?!?/p>
城門樓下的石臺上坐著兩個打扮的奇形怪狀的人,一個披頭散發,裹了一身黑布袍子,渾身臭烘烘的,隔著三丈遠還臭氣熏天。
另一個是個年輕男子,他似乎不怕臭,穿著淡綠色的長袍,頭戴著進賢冠,仿佛戲臺子上的酸儒一般。
剛才胡人的一輪羽箭,二人不躲不避,居然到了他們面前三尺遠便悉數失了勁道栽落在地。
“你說上面這位累不累?那樣站著很臭屁么?”
見儒生不答,黑袍漢子繼續嘮叨,邊嘮叨邊撓癢癢。
“你察覺到沒有?”儒生忽然道。
“什么?”
“魔修,一共五個?!?/p>
“啊,不對,我怎么覺得是六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