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同時帶了鄭九一句話給劉世充,就算把大章縣打爛了,也不許留給宋軍一磚一瓦。
這道命令很嚴厲,就是不惜一切代價。
鄭九很看重大章縣,此縣是宛城的東部屏障,宛城的廣袤土地是鄭九治下唯一充滿活力的地方。
從某種意義上講,宛城亦是玄甲軍的根本所在。
隨后,鄭九召集將領制定了明日一早北出赫嵐山、馳援銀州的作戰計劃。
軍務俗事忙完,鄭九便盯著那個陶壇發愣,燙手的山芋終究還是拿在了手上,如何處置?
再把事情推給萃華宗顯然不妥,除非放出李不二,可若是到了那個時候,不確定的因素就太多了。
突然間,鄭九想到了韓茨,雖然現在地府的情況同樣糟糕,死去的亡魂難以轉世輪回,但作為一地之主,總有辦法暫時庇佑這些生魂,實在不成,再去找城隍理論。
拿定主意,鄭九便取了陶壇御空而去。
果拉山到宛城的直線距離不過千里,對于鄭九這樣的化神期修士來說,御空飛行也就是一炷香的時間。
但是白玉虛事關重大,尤其眼下非常時期,這一壇子生魂被劫,鄭九肯定會被對方重點關照,所以還真不能直接去宛城。
于是鄭九中途改道繞了一下直奔大章縣。
正遇到兩軍對陣中,鄭九的到來無疑是給玄甲軍,給守將劉世充等人以極大鼓舞,一戰便讓宋軍大敗。
鄭九還大張旗鼓的斬殺了隱藏在宋軍中的幾名低階修士,袍袖一揮,起壇作法,召喚了六位體型如山巒一般的玄門甲士,掀起滔天的狂風沙塵,直接把宋人的營盤給吹走了大半。
宋軍一敗再敗,根本無力抗衡這種天神級別的甲士,直接跑回了宋境。
投機取巧只此一回,這些玄門甲士只能刮刮風,跺跺腳,沒什么實際戰力,連移動都困難,若是宋軍中有道門修士,便能一眼看出來鄭九召喚的這些甲士中看不中用。
鄭九的目的也絕非是利用這幾個巨型甲士殺敵,而是向藏在陰暗角落的各路對手昭示自己的存在,正在大章縣統兵打仗。
隨即,得勝回營的劉世充向坐在帥案后的鄭九稟報夸功,卻發現主公韓王睡著了。
其實那只是鄭九的一個鏡面虛影,鄭九的本體已經隨著那一股股的狂風飄向了高空,然后折向去了宛城西北,鉆進了熟悉的土地廟。
化神期的修士還無法擁有分身的能力,鄭九只是利用道門的鏡面法術硬生生弄出來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虛影。
“實乃傷天害理呀,操縱逆轉陰陽之術的背后之人,必遭天譴,必然千刀萬剮……”
耐著性子聽韓茨一番義憤填膺的痛斥后,鄭九便提出了暫時庇佑這些生魂的想法,并直言不諱,以后還會有更多。
抹了一把眼淚鼻涕的韓茨聞聽愣住了,這才知道上了鄭九的當。
但上天有好生之德,韓茨雖只是一介小小的土地,也有悲憫天人之心,立刻拍胸脯道此事包在他身上,河神介環在水下有一洞府,被稱為森淼洞,洞內陰氣很重,很適合存放這陶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