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蕙直起身,醉醺醺地惱怒大喊,“他還沒戒奶,肯定回他媽家喝奶了,不會回婚房的。”
許晚檸大概猜出他們吵架的理由了。
白旭是單親家庭,從小由母親養大,而沈蕙是備受家人寵愛的小公主,向往自由舒適,隨心所欲,肯定不想跟老人家住在一起。
無奈,她只好把沈蕙送回他們的婚房。
一套大平層,特別的舒適溫馨。
進了屋。
許晚檸把沈蕙扶入房間的大床上,給她脫掉鞋襪,用溫熱的毛巾擦拭身子和手臂,卸了妝容,換掉她身上的衣服,給她穿上舒適的睡衣。
再給她沖了一杯醒酒茶放到床頭柜上,拖鞋也放到床邊,方便她明天起床可以穿。
房外,傳來開門聲。
許晚檸心里一緊,急忙走出房間。
正好看見馳曜扶著爛醉如泥的白旭進屋。
他把白旭扔到沙發上,揉了揉肩膀,側頭看過來。
視線觸碰上的一瞬。
許晚檸嚇得一個激靈,快速縮入房間,心怦怦跳著,既緊張,又彷徨。
馳曜警告過她,讓她消失得干凈一點,別在他面前出現的。
不一會,外面傳來關門聲。
許晚檸等了片刻,確定外面沒有任何動靜,才放心走出去。
馳曜已經離開。
白旭就這么橫躺在沙發上,也怪可憐的。
男人真的是粗枝大葉,把人送回來了,即使不照顧,也給他蓋個被子吧,著涼生病可咋辦?
許晚檸從房間柜子掏出被子,給他蓋上。
時間已經踏入凌晨兩點半,許晚檸感覺累得發慌,全身無力。
她拎著包,滿臉疲憊地拉開大門走出去。
門關上剎那,她抬頭,被前面的男人嚇得一個踉蹌,急忙往后退,背脊貼上大門,慌亂地搖了搖門把。
大門已經鎖上,無處可逃。
她心跳驟然加速,呼吸亂了,緊張地吞吞口水。
馳曜就站在門口前面,單手插袋貼著墻,站姿慵懶隨性。
他指節分明的手指修長好看,夾著抽了一半的香煙,低垂的頭緩緩抬起,深眸如漆,望向許晚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