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義正戴著老花鏡,捧著一本發黃的醫書看得入神。
而在藥柜前,一道倩影正在踮著腳,努力去拿最上層的一個藥盒。
正是秦雅。
她今天穿了一件淡黃色的連衣裙,勾勒出少女青春美好的曲線,陽光透過窗戶照在她身上,仿佛為她鍍上了一層柔光。
聽到開門聲,秦雅回過頭,看到是陳凡,那雙明亮的眸子里,瞬間涌上一抹難以掩飾的喜悅和安心。
“你來啦!”
她快步迎了上來,語氣里帶著一絲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嬌嗔和埋怨。
“你……你上午跑哪去了?一句話不說就沒影了,我還以為……”
她還以為他拿了蘇家那一千萬,就直接跑路了呢。
這話她當然不好意思說出口。
“哦,出去辦了點私事。”
陳凡隨口答道,目光卻落在了她光潔的額頭上。
因為剛才踮腳,加上天氣有些熱,她的額角滲出了一層細密的香汗。
“辦私事?”
秦雅狐疑地上下打量著他。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眼前的陳凡和昨晚離開時有些不一樣了。
眉宇間似乎多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銳氣,明明神色很平靜,卻讓她沒來由地感到一陣心悸。
“你……你跟人打架了?”
秦雅的鼻子很靈,她從陳凡的衣服上聞到了一股極淡極淡的血腥味。
“算是吧。”
陳凡笑了笑,不置可否。
“見了幾個不太聽話的朋友,跟他們講了講道理。”
講道理?
秦雅的表情更加古怪了。
她可是親眼見過陳凡是怎么“講道理”的,無論是對付馬國強,還是面對蘇家的孫建國,那都不能叫講道理,那叫降維打擊。
她看著陳凡那張云淡風輕的臉,心里像是被貓爪撓過一樣,好奇得不行。
“那你……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她一邊問,一邊緊張地想去檢查陳凡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