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為什么會去福利院?據(jù)我所知,我們家離南市幾百公里。”
冉晞旸干脆蹲下身,雙手搭在游棋櫟的膝蓋上仰視回答:“那時游董和光宗耀祖三兄弟產(chǎn)生爭執(zhí),他們懷恨在心就設(shè)計拐走你,好讓自己獨吞棋頌的股份。好在一位好心的大姨發(fā)現(xiàn)了你,將你送去了福利院。”
她存心隱去游理身亡的猜測,溫柔道:“具體情況還得當(dāng)面見上那位阿姨才能知曉。只是那阿姨的警惕性極高,我朋友也是套了很久的近乎才套出這點東西。”
“棋櫟。”她輕拍游棋櫟的手背,“你什么時候有空和我一起去見一下。”
“你是游董的女兒,有你在,她肯定能放下警惕。”
游棋櫟的眉頭緊皺,思緒全在這巨大的信息量上。只是她越想回憶,她的大腦就像是墜入無盡的黑暗一般,好似有一把斧頭在捶打劈開她的大腦。游棋櫟快速眨眨眼,回握住冉晞旸。
“好,我會把行程空出來。”
“不過,你那個朋友是什么來頭,怎么能查到那么多東西。”
冉晞旸的手指一縮,笑著概括:“她的人脈挺廣,幾乎認(rèn)識各行各業(yè)的人,加上她的性格不錯,專業(yè)能力好,大家都喜歡她,她有需要,大家都樂意幫。”
游棋櫟看著冉晞旸略有局促的神情,并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她托著冉晞旸的手心示意對方起身,自己則雙手環(huán)抱住她的腰身感受她的呼吸。
“讓我抱一會兒。”游棋櫟瞇眼呢喃,“充一會兒電。”
冉晞旸用氣聲笑了一下,撫摸著游棋櫟的后腦杓:“其實你不用把自己弄得那么累,棋頌?zāi)敲炊鄦T工,那么多高層領(lǐng)導(dǎo),有些事情你放手讓她們?nèi)ジ梢参磭L不可。”
“可是你也看到了。”游棋櫟仰頭,“這么多豺狼虎豹盯著棋頌,我總不能讓媽媽用一生捍衛(wèi)的心血葬送在我手里吧?”
“很多人的本事我還沒有摸清楚,前期只能我多做點了。”
“冉晞旸,做好和我一起吃苦的準(zhǔn)備了嗎?”
“如果游總說的吃苦是領(lǐng)著高出市場價的薪水,干著平常的活,凡事還有人兜底的話,這個苦,我倒是甘之如飴。”
“喲喲喲~”游棋櫟夾著嗓子,故意發(fā)出古怪的聲音,“才過去多久,你就那么會說話了?”
她將手一攬,摟著冉晞旸做到自己的大腿上。
“要是你早這么說話,我們豈不是早就在一起了?”
冉晞旸摟著游棋櫟的脖子穩(wěn)住身形。窗外夜色漸深,絢爛的霓虹燈勾勒出樓宇的輪廓,冉晞旸哦了一聲,含笑反問:“我在這段關(guān)系里,原來是主導(dǎo)的一方嗎?”
游棋櫟:“難道不是嗎?”
冉晞旸低頭看著兩人的姿勢,俯身輕觸游棋櫟的嘴角,笑道:
“目前看來,是的。”
第34章
章齊鳴的住處位于南市城鄉(xiāng)交界的一處雙層小院里,屋子后面養(yǎng)了一籠的雞,彼一靠近,還能聽到母雞咯咯的叫聲。一個穿著羽絨馬甲的女人正抬著一簍衣服準(zhǔn)備晾曬。她的面容較照片上的更蒼老了一些,見到來人,她先是一愣,正想開口詢問,目光在觸及游棋櫟的眉眼時明顯一顫,趕忙放下衣簍,縮著肩膀瞇眼觀察。
“游總?”她試探性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