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叔,今晚,我們去亂葬崗看看。”他總覺得柳絮兒的表哥有問題。
如果他不是真正的表哥,那么柳絮兒失蹤一定與他有關。
到了晚上,霍鳴羨在鄭谷倉的帶領下,來到陽東縣城外北面的一座山上。
那里正是縣城里無人認領或沒有親人的死者所埋之地。
霍鳴羨沒有半點害怕,自己的妹妹就曾做了五年的鬼,她說鬼一般傷不到人。
用火把照了照,果然有幾個新的墳頭。
“挖。”霍鳴羨一聲令下,幾個隨從就開始挖起來。
當第一個挖開時,里面埋了一具女尸。沒有棺材,只是一張破席裹著往土里一埋就了事。
當第二個挖出來時,仍然是一具女尸,身上多處潰爛,一看就是窯子里得了那種病的女子。
前前后后挖了五個新墳,都沒有年輕男子的尸體。
“哼,義莊那老頭居然敢騙人。”鄭谷倉氣憤道,“白忙活一場。”
“不,并沒有白忙活。證實了我的猜測,那什么表哥根本就沒死。柳絮兒的失蹤應該就是他所為。”霍鳴羨現在可以確定。
此時天已見曙光。
“我們先回城,此事當從長計議。”霍鳴羨本是來此想與東臨六公主來個偶遇,結果遇到這事。
可他現在無官無職,沒有任何立場來為一個失蹤女子出頭。
“鄭叔,陽東縣的縣令為人如何?”霍鳴羨問道。
“聽說是京中某個勛貴的親戚,在這里混政績,能少一事決不多一事的主。而且還有些貪,每年小的都要向他孝敬五百兩銀子,才能在陽東縣立足。
老爺讓小的盡量不要暴露這是霍家的產業,免得被一些政敵抓住不放。”
鄭谷倉為人圓滑。
八年來,縣令換了三次,他都沒讓人知道他經營的是霍家產業,只透露是京城某官家的產業。
霍鳴羨聽了眉頭收緊。
這種人想要破案,除非苦主把證據擺到他面前。
“大公子,其實還有一事。”鄭谷倉想到最近半年來發生在陽東縣的幾件怪事。
“什么事?”霍鳴羨一愣。
“最近半年,陽東縣其實失蹤了幾次人口。不是孩子,也不是女子,而是一些有特殊本領的藝人。
而且還有一家全家五口被殺的,當家的卻是在被殺之前失蹤。”鄭谷倉當時聽了這個消息一陣唏噓。
可他不是縣令,只聽個熱鬧。
可前后,他聽了好幾起失蹤案,時不時也會在腦子里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都是什么樣的藝人。”霍鳴羨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