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洛還不想他死,在他的四肢上點了幾下,讓血流得慢些。
直到沈知言緩過勁來,他才又蹲下身,匕首在他臉上拍了拍。
“不自量力。”
鐘離洛一手按住他,又用匕首在他額頭上刻了兩個字:賤民。
又引來一陣慘叫。
“我。。。。。。我。。。。。。我錯了,放過我,我再也不敢了。”沈知言早已嚇破了膽。
他有生以來,哪里見過這等手段。
還是施在他自己身上。
他不過是壯著膽子,想為自己再博一博。
沒想到容家小姐如此決絕,直接跳崖。
他當時就嚇傻了。
回過神來就想逃,結果被容家的護衛抓住。
可他并沒有承認是他約了容家小姐。
反正人已經死了,早不知被水沖去了哪里,無論如何也不會找到證據是他做的。
然而他怎么也沒想到東江水都沒把容小姐淹死,還救了回來。
他想辯駁,可連機會都沒給他,直接受刑。
“知錯了?可惜晚了。你以為你現在還有舉人功名在身,就敢為所欲為了?
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重量,如果你好好回你自己的家鄉,還能平安過個小日子,你卻不知足,還想作死。”趙炳煜上前兩步,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人渣。
“趙大人,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吧。我還有父母,我不能死。我不能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沈知言艱難地爬起來跪到趙炳煜面前。
他知道趙炳煜是什么身份。
就是容老大人都沒有他的能耐大。
“哼,你還知道有父母,怎么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是在給你沈家蒙羞?
本官不會要你的命,但你現在就是個廢人,能活到哪一天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鐘離兄,割了他的舌頭,免得他出去亂說話,再丟去城外的破廟里,讓他自生自滅吧。”趙炳煜嗤笑道。
他的話真是大快人心。
鐘離洛干這活很在行,捏住沈知言的嘴,匕首一絞,從此他再想說話,只能下輩子了。
趙炳煜讓暗衛把沈知言拖了出去。
容懷遠讓丫鬟端水來給鐘離洛洗手。
又讓人把地擦干凈。
“容某多謝鐘離將軍。”容懷遠向鐘離洛深深一揖,換作他絕對做不了這么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