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獸撲了個空,微壓著身子,喉嚨里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林硯盯著它。
這靈獸身形似虎像狼,林硯拿不準它究竟是什么,只能一點一點緩慢靠近。阿鳴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喘,眼睜睜看著林硯走到了靈獸身邊,對靈獸伸出了手——
“別!”
下半句話生生卡在嘴里,林硯的手已經放在了靈獸的頭上。
阿鳴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靈獸發出嗚嚕的聲音,隨后,它乖順地俯下身子,大頭在林硯的手上蹭了蹭。
阿鳴:?
他看到了什么?
林硯也沒想到是這個結果,微怔片刻,然后順著靈獸的意思再次摸了摸它。
然后,他看著這只一口就能把他咬成兩斷的靈獸仰躺在自己面前,沖自己露出了最柔軟的肚皮。
阿鳴目瞪口呆。
林硯安撫好靈獸走回他身邊的時候,阿鳴喃喃道:“……你給它下藥了?”
林硯回頭看了眼乖乖趴在外面的靈獸,沒說話。
他大概猜到原因了。
剛開始看到這只靈獸時,林硯就覺得有點眼熟,但因為情況緊急,他完全沒時間細想,當靈獸對他露出肚皮的時候,林硯終于知道為什么了。
這樣的肚皮,林硯見過。
好巧不巧,就是自己。
林硯很少觀察自己變成小老虎時的樣子,那種形態的他又小又弱,連上個桌子都困難,就那一次看到自己的肚皮,還是因為沒適應身體腳一滑從樓梯上摔下來,滾到了鏡子面前。
林硯不是沒懷疑過與自己這副身子共存小老虎本體是只靈獸,可一直沒有機會驗證,何況這件事對他影響不大,在更重要的事沒解決前,花時間去驗證這個未免無用了一些。
那這情況就很好猜了,小老虎本體如果真的跟面前這只靈獸有關系,那么靈獸對于同類展現出善意與柔軟也是正常情況。
而一邊的阿鳴,則是徹底懵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終于帶著疑問走到正在烤火的林硯身邊,問:“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林硯面不改色道,“我以前做過馴獸師。”
阿鳴:“……啥???”
普通人要成為馴獸師,最少要經歷三年培訓,五次考核,才能獲得資格證,林硯的年紀也就是個大學生,如果真的如他所說已經是馴獸師,那他至少在十一二歲的年紀就開始接觸馴獸了。
就算不想說也不用這么騙自己吧,阿鳴悶悶地坐過去,沉默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道:“那你怎么就這么肯定自己能成功馴服它呢?如果它不聽你的,攻擊你怎么辦?”
“我留了后手。”林硯反手從側腰抽出一把匕首,在手里熟練地玩了一圈,“如果它攻擊我,我就一刀插進它的喉管。”
“你……”阿鳴的嘴唇微微顫抖,他看了一眼趴在外面,體型不知道是林硯多少倍的靈獸,緩慢道,“你……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