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晚被他這句斬釘截鐵的“不一樣”噎得胸口發悶,一股邪火直沖頭頂——憑什么?!
難道沈棠花是他一母同胞的血親不成?!不過是走了狗屎運分到大房罷了!
況且,往后等宋瀚成了世子,她不知道怎么哭呢。
“好了好了,時辰不早了,快上馬車吧?!彼螚d見氣氛僵持,連忙上前打圓場。
宋梔對大房父子很是了解,知道他們都是率性而為的性子,再爭執下去,回頭長輩們怪罪下來,自己這個在場的二房庶女怕是要被推出去責罰了。
“嗯,聽你四妹妹的,上車吧?!彼螡傻鹊剿螚d開口了,才仿佛剛注意到氣氛不對,順勢示意沈棠花上車。
林云晚看在眼里,心中更是不齒:堂堂長輩,遇事竟無擔當,只讓一個小輩出來和稀泥!
眾人正欲登車,永平侯與次子宋瀚恰從府內走出。
眾人連忙齊齊行禮問安。
“免了!”永平侯擺了擺手,目光掃過即將去書院的四個姑娘,最后落在沈棠花和林云晚身上,“既去了書院,就好好聽先生教誨,莫墮了侯府門楣!但也記住,咱們永平侯府的人,不惹事,也絕不怕事!若有人敢無故欺辱你們,回來告訴大人,自會有人為你們做主!”
這番話說得鏗鏘有力,實實在在。
沈棠花心下一暖,誠心誠意地屈膝道謝:“孫女謹記祖父教誨?!?/p>
林云晚心頭卻是一緊,懷疑永平侯這番話,尤其是“無故欺辱”幾個字,是不是在暗指自己、提點自己別去招惹沈棠花。
“楹兒。”宋瀚轉向自己的女兒宋楹,語氣略顯生硬,“你在書院時間長些,要多照拂兩位姐姐?!?/p>
“是,父親,女兒知道了?!彼伍哼B忙應聲,姿態恭謹,眼神卻微微低垂,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疏離。
宋瀚常年戍邊,身上殺伐之氣濃重,父女間并不親近,宋楹對他甚至有些敬畏。
永平侯最后看了宋澤一眼,似乎想說什么,終究只是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隨即翻身上馬,帶著親隨揚長而去。
宋瀚亦步亦趨,緊隨其后,自始至終別說叮囑林云晚,連一個眼神都未曾分給她。
林云晚不斷地在心里告誡自己:父親是未來的世子,他有更重要的軍國大事要操心,自己不能不懂事……
可看著宋澤和幾個兒子,熱熱鬧鬧地簇擁著沈棠花登上寬敞的馬車,鼻尖還是泛起難以抑制的酸楚。
上了二房的馬車,宋梔瞥了一眼身邊眼眶微紅、強作平靜的林云晚,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沒說什么。
自己這個嫡親的女兒都沒得父親問一句,她一個養女在計較個什么勁兒。
宋楹卻挑開車簾看向外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大房的馬車里,卻是另一番光景,談笑風生,暖意融融。
“爹!”沈棠花挨著宋澤坐下,語氣帶著點小女兒的依賴,“回頭女兒在書院里若有不明白的地方,能回來問您嗎?”
“呃……”宋澤被問得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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