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花挑開車簾,便見吳方一臉驚喜地朝她行了一禮:“師父,你今日怎會出城?”
“你呢?”沈棠花瞟了一眼吳家的莊子,又問,“你怎地會在這兒?”
“我來獵大雁啊,這是我家別院,我就在這兒住下了。”吳方大聲道,“明月答應我入贅了,婚事一切從簡從快,但大雁如何能省,我得親自獵了才最有誠意,您說可是?”
這說法沈棠花自然不能說不是。
“是你自己要來獵的,還是有旁人慫恿你的?”沈棠花又問。
“自然是我自己要來獵的,畢竟也是我自己要入贅的。”吳方撓了撓頭,“師父,您為何這么問?”
沈棠花嘆了口氣,事情好像也沒什么問題,于是又問起他莊子上可有木板。
“問過了,這么長的木板倒是沒有,不過我已經讓他們砍竹子了。”吳方指著自家的莊子,對沈棠花道,“師父,不如去我家莊子上歇歇腳可好?砍了竹子再扎成竹排,得些時候呢。”
沈棠花知道吳方說得在理,但還是遲疑了一下,可確實也沒別的辦法,只得同意了。
吳家別院確實是個好地方。
外面一排修竹形成了天然屏障,竹林和別院中間有一條溪水,上面架著石拱橋,橋兩邊種著種著花草,不名貴,但卻能在這初冬時分也能開得燦爛茶梅和水仙。
花草看上去頗有野趣,打理得卻很有整齊。
沈棠花原本還有些緊繃的心松了些,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師父,這郊外風大,不如進去歇著?”吳方說道。
似乎是為了應和他的話,還真是及時刮來了一陣風,冷得沈棠花抖了抖。
“好!”沈棠花點了點頭。
對于吳方,她自是相信的。
沈棠花坐下后,茶水和點心很快都端了上來。
“你還真是適合打理后宅,這別院打理得不錯。”沈棠花笑了一下。
“……那是!”吳方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然后抿了一口茶。
他來這兒就忙著打聽哪兒雁多,蹲了兩三個早晨呢,哪兒有時間管別院里的情形。
不過這師父說得對,回頭調回京中聽用好了。
就在這時,沈棠花揉了揉額角:“怎地有些困,我去內室躺一會兒。”
“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