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燈籠鋪前,那里已經圍了好些人。
這是燈籠張家的鋪子,他家鋪子里的燈籠雖然不是最好的,但每年出的謎卻能難倒許多人。
因此,每年元宵節,張家的燈謎便頗受矚目。
甚至猜中最難的那個燈謎的,進松山書院,都會更容易些。
見到楊淮,大家都很自覺地讓開了。
沈棠花不由得暗忖,這楊淮恐怕在松山書院頗有名聲。
“楊師弟,你自己猜不出這燈謎,居然請了個姑娘過來?”人群中有一人笑著大聲道。
旁邊,也有人跟著附和。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小團體。
“姑娘又如何,你猜對了還是怎么著?”吳方指著那人大聲問道。
吳方個子高,聲音大,又毫不客氣,竟便將那些人給鎮住了。
平陽公主走到了燈前,旁邊還有學子要開口,她瞟了一眼,那人便閉了嘴。
一個小姑娘,為何只一眼,竟有這氣勢?
那人有些不服氣,但最終還是沒敢開口。
沈棠花看了一眼那燈謎,只見上面寫著:黑不是,白不是,紅黃更不是;與狐狼貓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獸。詩也有,詞也有,論語上也有;對東西南北模糊,雖是短品,卻是妙文。
呃……這不是紀曉嵐作的嗎?被譽為謎中絕唱。
沈棠花不由得心頭微凜,寫燈謎的,難不成也是穿來的老鄉?她本能地往后縮了縮。
平陽公主看著這燈謎,微蹙著眉,半晌說不出話來。
“楊淮,還以為你請來的這個女子,是個什么高人來了,不也對不上來。”之前說話的男子嗤笑道。
“那也頂多是大家一樣,你得瑟什么呀?”吳方又沖著那人吼道。
“姐夫真厲害,猜謎嘛,肯定有猜到也有猜不到的,沒見過猜不出來的還這么得意。”沈棠花在一旁給吳方鼓勁。
“師父說得在理!”吳方的脖頸比之前挺得更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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