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露的心情像雷陣雨一樣過去很快,她訂了兩杯奶茶外賣,陳嘉治不怎么碰甜品,低頭看她,于露嗔他一眼,“你發什么愣,叫你喝呀。”
她說話軟綿綿的,有股發嗲的樣子,遞過來的吸管被咬得扁扁,留著一些奶漬,看起來濕噠噠的。
陳嘉治不動,臉卻發紅起來。他皮膚白,臉發紅肌膚白里透粉,眼睫微顫,更秀氣了。
于露故意逗他,“很甜的,你嘗嘗。”實際上真的很甜,口腔里彌漫開一股發膩的奶蓋香味,她說,“我還有更甜的,想嘗嗎?”
她移開奶茶,從床上直起身來,微微仰頭,雙手扶住陳嘉治的肩膀,往他唇上輕輕啄了一下。等分開來時,她小臉俏紅,飛起一抹紅霞,輕聲問,“甜嗎?”
陳嘉治說不出話來,臉上爆漿。
于露說,“你也親親我呀。”她盯他,一雙杏仁眼大大的,黑白有神,看人時格外專注。看得陳嘉治后脊發麻,手腳脹熱,猛地把含笑的于露抱在懷里,低頭親下來。
他親在她唇邊,帶著少年的稚嫩慌亂,手法也亂,于露被他啃了幾下,嘴唇發腫,舌根也被吮得生疼,她叫他停,陳嘉治聽話停下,呼吸還是亂的,舌頭上殘留她的香味,令人迷戀。
他盯著她看,眼神漸漸變了,帶著一種沒揉開的情欲。他第一次這樣,感覺有些陌生,不止身體上,還有心理,于露忽然往他耳邊說,“你哥看著呢。”
陳嘉治怔住往回看,房門虛掩,外面空無一人,而他身后于露笑得樂不可支。忽然笑聲戛然而止,她被陳嘉治捉住,壓在床上親,帶著一點捉弄,卻越來越讓人沉迷,不知多久,于露沒了力氣,闔上眼,陳嘉治恍然出了夢里,無措地將她松開,于露忽然睜開眼看他,直勾勾的,“陳嘉治,我怎么覺得你跟平時有點不一樣。”
陳嘉治臉熱得熟了。
有他哥哥在,兩人沒在房間久待,于露從房門里走出來,楊崢就站在客廳里,手握著水杯,眼神直直看過來。
二人對視,誰也沒有開口。
轉眼于露獨自回出租房,臉上早沒了笑意,關上門,拉上窗簾,開始脫衣服。
脫到身上只剩下胸罩內褲,幾近赤裸,她按住肚子,覺得身體里某一塊又在流血了。
那年她被賣到農村,給人家當童養媳,被吊起來打了好多次,從那以后就留下后遺癥。
心里難受的時候,總覺得身體哪里在流血。
于露需要發泄,拿剪刀把裙子剪碎,看著裙子被剪成一塊塊碎布,心中恨意似乎消減大半,但很快重燃,再難以壓下去。
剪東西不行,陳嘉治不行,現在她知道了,只有他,他才是她痛苦和仇恨的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