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樓道感應(yīng)燈的光線有些昏暗,但足以讓他看清那個站在姜燁門外的身影。
是紀云清。
他穿著休閑,雙手插在褲袋里。
那微微蹙起的眉頭和不時看向門板的視線,泄露了他內(nèi)心的焦躁和不耐。
紀淮硯的眼底瞬間凝結(jié)起一層寒冰。
他沒有絲毫猶豫,右手猛地按下門把手,隨后干脆利落地向內(nèi)一拉。
“咔嚓。”
房門被打開。
門外的紀云清顯然沒料到門會突然從里面打開,他臉上的表情還維持著之前的焦躁。
他本以為開門的人是姜燁,但在看清門內(nèi)站著的人是誰時,他瞳孔猛地瞪大,眸中的憤怒幾乎要滿到溢出!
“紀,紀淮硯?!”紀云清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地擠出這個名字,他額角的青筋隱隱跳動。
“咳咳咳!”姜燁聽到紀云清的聲音,直接被米飯嗆到咳嗽。
紀淮硯站在門框勾勒出的光暗交界處,身形挺拔如松。
他既沒有完全走出房門,也沒有讓開通道,就這么恰到好處地擋住了門口,不讓紀云清看到里面的姜燁。
“我的好弟弟,你這么深情地念著我的名字,”他的話語帶著幾分玩味,“是想我了,還是”
他刻意頓了頓,目光掃過紀云清因憤怒而漲紅的臉,“因為前些天,我?guī)еb修隊去給你媽的公寓好好改造了一下?”
“紀淮硯,你居然還敢提?!”
紀云清想到母親的房子被砸得不成樣子就火大。
偏偏紀成明也沒有給他們做主,只是給了一百萬讓胡琳重新裝修一下!
“我有什么不敢提的?”他輕笑一聲,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說起來,你不是一直縮在附近的飯店里,連面都不敢露嗎?怎么,今天倒是鼓起勇氣了?”
“紀淮硯!”紀云清的拳頭猛地攥緊,“你砸了我媽的公寓,還搶我的女人!這筆賬,我今天一定要跟你算清楚!”
“你的女人?”紀淮硯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眉梢微挑,眼底的寒意卻更重,“誰?姜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