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亂秩序,危害治安。”
徐煜冷笑一聲,這罪名空泛得可笑,老徐一家為人老實本分,初入壁壘的他們更是小心謹(jǐn)慎,豈會做出這等事。
張二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低聲提醒他巡查隊素來手段嚴(yán)酷,若無上層手令,尋常人連牢門都不得靠近。
徐煜默不作聲,腳步卻愈發(fā)加快了幾分。
不過片刻,一排低矮的平房出現(xiàn)在眼前,墻面斑駁,隱約傳來呻吟與鐵鏈拖地的聲響。
“徐哥,待會您可千萬別沖動,巡查隊與我們一樣,都隸屬于城防軍管轄,實在不行,可以去找張隊長,他一定會給你個說法。”
張二看著監(jiān)牢外站著的幾道身影,頓住腳步,壓低聲音勸道。
“多謝了,我自有分寸。”
徐煜神色陰沉,并未在意,徑直走上前去。
“站住!”
剛靠近監(jiān)牢門口,一位巡查隊隊員冷聲呵斥:“干什么的?”
“我家人被你們拘押在這,我是來接人的。”
徐煜直視對方,盡量保持平靜。
“接人?”
對方嗤笑一聲,上下打量著徐煜破舊的衣衫,毫不掩飾輕蔑:“就你這副模樣,也配進(jìn)這里要人?趕緊滾!”
徐煜沒有動,心中怒意翻涌,卻強行壓下,取出落日酒館給的身份銘牌。
“賞金獵人,你是獵獸者?”
見到他手中象征著公民身份的銘牌,那隊員神色微變,語氣稍緩,卻仍帶著譏諷:“獵獸者又如何?這牢里的人犯的是重罪,沒有繳納治安罰金,不得釋放。”
“罰金多少?”
徐煜已經(jīng)知曉了城防軍與獵獸者之間的關(guān)系,并未去計較其態(tài)度。
“那就要看你家被拘幾個人了。”
見他態(tài)度還行,那人咧了咧嘴,伸出一只手,五根手指張開:“一人五百。”
“唰!”
徐煜面色驟然一沉,五百一個人,五個人就是兩千五!
這數(shù)額,對于流民而言,無異于天文數(shù)字,即便他成為了公民,也拿不出這么多錢來。
“怎么,沒錢?”
那人神色輕蔑,冷聲道:“沒錢就趁早滾,別在這礙眼,七天內(nèi)沒人保釋,他們就會被發(fā)配至礦場做苦役,永不得返。”
徐煜目光盯著那人,對方氣血不過十幾點,只是一個普通的一品武者,他甚至無需出手,只要稍微動用一些精神力,就能讓他神魂震蕩、跪地求饒。
但是,這里是壁壘,對方身上的那層皮,代表著巡邏隊的權(quán)威,一旦動手,只會讓自己和家人的處境更加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