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醒來后,皇后又病倒了,魏馳的過完五七,皇后的身子菜恢復一些。
魏家群龍無首,朝野上魏家的聲音小了不少,偶爾站出幾個魏家人說話,也是催京兆府抓捕殺害魏馳的嫌犯的。
洪承儒的身子骨好了,何念安又送去了洪承儒的學堂。
蘇與之依舊在禁軍營任職軍醫,因在五珍強筋散的案子中有功,特許她可以每日正常上下值,不必住在禁軍營。
蘇與之下值后,腳步放緩,聽了一會兒街頭巷尾的八卦。
賣油紙傘的阿婆對挑著扁擔的貨郎打趣。
“太陽馬上落山了,趕緊回去關好自家房門,最近好幾家丟了閨女,你家二丫十五歲了,可得看住了。”
貨郎三十多歲,憨厚地嘿嘿一笑。
“還早著呢,我給我閨女多攢點嫁妝,以后嫁了人,在婆家不受欺負,再說了衙門天天在大街上巡邏,哪有那么寸。”說完就走。
“嘿,說的都是好話,不聽早晚有你后悔的。”
最近護城河附近幾戶人家丟了女兒,都是十四五歲的黃花大閨女,報了官府,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于是上京城有了謠言,前陣子五珍強筋散的案子死了太多人,血流進護城河,驚醒了護城河里的河神。
河神醒來想娶媳婦,那些丟失的閨女都被河神抓去做媳婦了。
蘇與之在攤前挑了一把油紙傘,對別的事不關心,隨口問賣傘的阿婆。
“魏國公都死了一個多月了,衙門每天都抓人,抓到了沒有。”
“都一個多月了,上哪抓去,”阿婆樂呵呵的,“八成是河神殺的,要不怎么沒抓到人呢?”
蘇與之向來不信鬼神,河神之說純屬無稽之談,街頭巷尾的八卦左耳進右耳出,只關心她自己在乎的。
給了買傘的錢,得到想要打聽的消息,沒找到殺魏馳的真兇,真是太好了。
蘇與之心安地回府。
走進錦瑟軒,云巧對她使眼色。
“殿下在。”
蘇與之把藥箱交給云巧,走進屋。
謝墨寒一身玄色勁裝,負手而立,背對門口。
“下……”
蘇與之的禮沒見完,謝墨寒回頭,眸色沉沉地看著她。
“你可知藥王谷谷主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