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說的話有道理,淳靜姝她已有家世,也很幸福。
或許,她那個素未謀面的丈夫,也有可取之處吧。
他對于他們而言,只是一個外人。
他的所思所想,終究是見不得光,也不能讓其他人知曉。
當年若不是遇到了中毒一事,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早就成婚了,他的孩子應(yīng)該也有遇初這么大了。
顧于景看了一眼大門口,那上面的鎖是他派人前不久換下的。
他也應(yīng)該,鎖住他的心了。
他靠在車里,伸手掀開車簾,半晌,又放下了。
嘆了一口氣,馬車調(diào)轉(zhuǎn)了一個頭。
他沒有回繁星閣,直接去了漕運碼頭。
那一聲聲清脆的鸞鈴聲靠近又遠離,遇初腮幫子鼓鼓地,“娘親,是顧叔叔來了嗎?”
淳靜姝頓了一會,手中的筷子懸在了半空。
“怎會?現(xiàn)在時辰不早了,他應(yīng)該早就回客棧了。”
“哦。”
遇初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
為什么他感覺是顧叔叔的馬車呢?
見遇初埋頭吃飯,淳靜姝摸了摸他的頭,給他又加了一個雞腿。
母子倆用膳后,遇初摸了摸自己的書袋,眼睛瞪大,“娘親,我的水杯沒拿!”
“可是落在書院了?”
遇初歪著小腦袋仔細想了想,“娘親,水杯好像在顧叔叔手上。”
淳靜姝收碗的手停下來了,是了,今日在書院,顧于景給遇初打水了。
“娘親,這可怎么辦,明日有寫生課,我們要帶著水杯去寫生。”遇初聲音低了下來。
淳靜姝愣了一會,要去找顧于景嗎?
“娘親,沒有關(guān)系,遇初不用水杯也可以。”
遇初見淳靜姝沒有出聲,似乎有些為難,露出一個笑容,“娘親,遇初困了,先去鋪被子!”
說罷,若無其事地跑去臥室。
看著兒子懂事的模樣,淳靜姝喊住了他,“遇初,娘親去找水杯。”
交代好了一切,淳靜姝來到繁星閣,卻被告知顧于景不在,淳靜姝只好連夜敲開鐵匠的門,鐵匠的妻子花大娘開門后,她從鋪子里買了一個新的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