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秦氏話沒說完,蘇正源重重一巴掌就打在她的臉上。
這一掌出奇的重,踉蹌地倒在地上,嘴角滲出血,滿目震驚。
“你……你為了這個小賤人打我!”
蘇正源神情厭惡,語氣卻嚴肅道:“你現在跟瘋子有什么區別?別忘了當年你是怎么坐上侯府夫人位置的!”
剛剛還叫囂不止的秦氏瞬間啞火,她惡狠狠地瞪了眼蘇皎皎,欲言又止。
蘇皎皎觀察著二人的神情變化,她敏銳地感到這里肯定藏著秘密。
——
蘇正源不喜秦氏貼補娘家,可二人到底是多年夫妻,秦氏又是蘇長明的嫡親母親,并未多有責備。至于秦大方就沒那么幸運,被送交衙門后,不僅要補齊做這些年私拿的銀子,還因中飽私囊被判流放。
恰好這個消息同白云寺白云大師的死訊一同傳來,他這些年騙了不少人,經大理寺徹查后,被判午門抄斬。
“小姐,你這招殺雞儆猴實在是漂亮。”
喜珠將賬本堆疊在桌案上,歡天喜地地說著,“先前還擔心那三家鋪子會不聽小姐的,結果小姐先將秦掌柜,剩余兩家看到秦大方下場后,這幾日紛紛將賬本送來。
“哦對,這是最后一批了。”
蘇皎皎應了聲,撥動算盤的手就沒有停下。
“只是奴婢不明白,你為何要讓二姑娘與你共同管家?”喜珠有些困惑。
蘇皎皎回道:“侯府有那么多鋪子,怎么可能會安心交給我一個外人。有蘇歆在,他們會放松些警惕。”
等到日后,她還要為自己背鍋呢。
只是再抬眼,看著眼前推擠如山的賬本,蘇皎皎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這么下去可不行,讓她一個人算要算到猴年馬月。不過秦氏那邊暫且先被牽制住,她也有機會去找些幫手。眼下除了喜珠,身邊無人可用。
——
忠勇公府。
平陽郡主百無聊賴地看著自家小崽子,唉聲嘆氣。
許是謝清宴聽累了,擱置下手中的兵法,咳嗽了兩聲:“娘,你已經坐在此處半個時辰了,有什么話直接說就是了。”
平陽郡主一肚子氣,可在看到謝清宴消瘦蒼白的臉頰時,欲言又止,長嘆了口氣。
“近日我入宮照拂太后。”她拿起羽扇搖著,“聽芷兒說,你與永安侯府的千金蘇皎皎見了好幾次面,甚至還送了她不少錦繡樓的衣裳?”
“連她那日參加萬花宴,身上多穿的衣裳都是你備的。”
謝清宴:“……”
也不知道姜芷這丫頭同誰學的,看著老實嘴嚴,結果一點事兒都兜不住。
“既然你喜歡,自然是要爭取。”平陽郡主很清楚自己的兒子,嘴上不說且不反駁,十有八九是真的。
“我已然給侯府下帖,尋個日子就將你們的婚事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