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歆是侯府流落在外的親生女,此事很快就在府中不脛而走。
蘇正源眼下沒將舒羽瑾之事放在心上,卻也不敢明目張膽說蘇皎皎不是她親生女。到時候被他對手一紙奏折告到圣上那里,那就是犯了欺君之罪。
沖這點,蘇皎皎挺佩服蘇正源的腦子。
居然以蘇歆與她是雙生女為由,說是蘇歆當年出生后被穩婆給抱走,這幾年才尋回。起初不敢說,只是怕蘇歆不適應京中生活,如今到了時候也該相認了。
“小姐,你看我說的就沒錯。”喜珠不滿道,“近日府中那些下人全去巴結二小姐去了,各種好的都送到二小姐的院子。”
蘇皎皎翻閱著賬本,隨口敷衍:“總歸我們也不缺這些。”
姜芷給她的鋪子已經開得差不多,眼下侯府的鋪子與她的鋪子已經有生意上的往來,用不了多久,侯府這三個鋪子就屬于她了。
不過,她還缺一個替罪羊。
“不過該裝的樣子還是要裝一下,別回頭讓人看出馬腳。”她想了下,不放心地叮囑,“有些人喜歡看就讓他們看,我們自己心里清楚便好。”
自家小姐都這么說了,喜珠也不敢再堅持,只得老實閉嘴。
可說曹操,曹操到。
喜珠剛走到門前,就見蘇歆珠光寶氣地走了進來。相較于前兩日在侯府門口的落魄模樣,如今簡直就像是變了個人。
“姐姐,好些日子沒有來看你了,妹妹我來看你了。”她走進來后,自顧自地尋了個位置坐下。
蘇皎皎放下賬本,抬眸看去,嘴角掛著淡笑:“妹妹的傷勢好了?”
提及這個,一抹笑容在蘇歆的嘴邊僵住。
想到那日她對自己的態度,還有三皇子的事情,她的心中就無比憤怒。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她也是侯府的千金小姐了。
“姐姐那日親自來見我,哪怕沖著這點,妹妹的傷勢也要痊愈。”她巧笑著說,“只是往后咱倆就是親姐妹了,先前妹妹有的話惹了姐姐不喜,姐姐千萬別被放在心上。要說起來,誰家姐妹沒有吵架過,我到底不是怪罪姐姐的。”
蘇皎皎神色淡然:“妹妹今日來就是說這個的?”
“那自然不是。”蘇歆搖頭,從丫鬟手中接過一個木盒,遞上前去,“父親解了母親的禁足,如今府中仍然是母親在管。母親讓我給姐姐帶句話,三家鋪子姐姐是管理不好的,她定然會收回來。至于這個是我之后認親會上,專門為姐姐準備的禮物。”
喜珠上前接過,將木盒打開一看,居然是一支發簪。
只是這發簪看似做得精巧,但實際上卻是一只山雞。
“二小姐是不是太過分了,居然給我家小姐送這樣的東西。”她氣憤地將木盒給扔在桌案上。
蘇歆掩袖輕笑:“姐姐,不好意思。妹妹看走眼了,原本想選個鳳凰給姐姐,卻不料拿成了山雞。我想姐姐大人有大量,一定不會怪罪我吧?”
蘇皎皎將簪子拿起來,端詳起來。
這是在諷刺她山雞變鳳凰嗎?
“妹妹,話不能說得太慢,人也不能高興得太早,你確定認親就一定會成功么?”她笑了,深沉的眼眸泛著詭異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