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個響亮的耳光甩在伙計臉上,“狗奴才!睜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我知道你們的老板是蘇皎皎,讓她來見我。”
他這一鬧,店里的客人紛紛側目,有些膽小的已經悄悄溜走。
掌柜的聞聲趕來,也是敢怒不敢言。
蘇長明得意地環視一圈,見蘇皎皎聞聲走下來。
瞬間,他眼中恨意更濃。
“我還以為妹妹躲著不打算出來?”蘇長明故意拔高聲音,陰陽怪氣地說道,“現在出來,看樣子這件鋪子的確是你的。”
他大步走到蘇皎皎面前,指著她的鼻子:“蘇皎皎,你果真沒少在侯府貪墨銀兩,要不哪里來的這個鋪子。趕快將鋪子的店契叫出來,否則我就去告知爹娘。”
看著此處人來人往,若能落在他的手中,必然能掙不少銀兩。
金桃和店里的伙計都緊張地看著蘇皎皎,看情況是真要找麻煩。
蘇皎皎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仿佛眼前只是一只狂吠的瘋狗。
“蘇長明,”她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蓋過了店內的嘈雜,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冷漠,“你胸口的傷,看來是不疼了?還有力氣來這里吠叫?”
蘇長明被戳中痛處,臉色一僵,下意識地捂了下胸口,隨即惱羞成怒:“你少在這里轉移話題!趕快交出來。”
蘇皎皎尋了個位置坐下,剛抿口茶又放下茶杯,發出一聲清脆的輕響。
她目光平靜地掃過那幾個家丁,最后落在蘇長明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上。
“為什么我要給你?”她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或者說,你有什么證據證明這個鋪子是我的?萬一,她是我的好友姜芷小姐的呢?”
姜芷說了,萬一侯府鬧事,直接報他的名字即可。
她頓了頓,聲音陡然轉冷,如同淬了寒冰:“姜芷小姐是何須人也,想必不用我多說。只是萬一惹了不該惹的人,到時候兄長可莫要讓我一個妹妹來替你收拾爛攤子。至于你說的貪墨,這你應當回去問問母親。”
“這些年侯府的銀兩,可讓母親和秦掌柜貪墨了不少呢。”
她的話毫不留情,直接將蘇長明乃至整個侯府的臉皮撕下來踩在地上。
“你胡說!”蘇長明氣得渾身發抖,“秦管事是母親的親信,怎會……”
“親信?”蘇皎皎打斷他,發出一聲冷笑,“親信就能監守自盜,中飽私囊?親信就能把侯府的鋪子經營得負債累累?要不要我把他簽字畫押的供狀,連同那些被他做爛的賬本拿出來,讓兄長好生瞧瞧?”
“只是兄長也快科舉了,可別讓這事誤了你的前程。畢竟我可沒時間像兄長這般,快要科考還要在外風花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