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皎皎是本世子的未婚妻,是忠勇公府未來的世子妃,她的身份豈是你這等卑劣下賤、心腸歹毒、不學無術的蠢貨可以置喙的?”謝清宴的目光如同最鋒利的刀子,一寸寸刮過蘇長明腫脹變形的臉。
“別說她現在是侯府名正言順的大小姐,就算她只是個平民,只要她姓蘇,冠著侯府的姓一天,就不是你這等腌臜東西可以動一根手指頭的。”
“買兇殺人,證據確鑿,還敢當街叫囂?蘇侯爺,”謝清宴猛地轉向臉色慘白如紙、渾身發抖的蘇正源,語氣森然,“這就是你永安侯府教出來的好兒子?當街行兇,刺殺嫡姐,辱罵世子妃,條條都是死罪。你們侯府的侯位是不想要了嗎?”
撲通!
蘇正源再也支撐不住,雙腿一軟,重重地跪倒在地,對著謝清宴連連磕頭,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世子息怒,下官教子無方,全是孽障喪心病狂,下官絕無此意,求世子開恩。”
他此刻哪里還顧得上什么父子情分、侯府顏面,巨大的恐懼幾乎將他淹沒。
謝清宴的每一句話都精準地戳在他最致命的恐懼點上,只要他想,對侯府而言,那就是可以殺頭的罪過。
“開恩?”謝清宴居高臨下地看著匍匐在地的蘇正源,又冷冷掃了一眼被謝清宴一巴掌打懵、此刻渾身篩糠般抖起來的蘇長明,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判決:
“蘇長明,即刻送入大理寺,他買兇殺人,涉及刺殺嫡姐及未來世子妃,罪證確鑿,性質惡劣,本世子會親自上奏陛下,著重處置!”
“至于你,蘇侯爺,”謝清宴的目光重新落在蘇正源身上,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和警告,“教子不嚴,治家無方,險些釀成大禍。本世子給你三天時間,清理門戶,整肅家風。若再讓本世子看到任何腌臜事牽連到皎皎……”
他頓了頓,語氣中的殺意幾乎凝成實質:“休怪本世子,踏平你這永安侯府。”
冰冷的話語如同最后通牒,狠狠砸在蘇正源心上。
他看著被謝清宴帶來的護衛如拖死狗一樣拖走的蘇長明,只覺得一股滅頂的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
完了……一切都完了!
謝清宴不再看失魂落魄的蘇正源,他轉過身,動作帶著一種刻意的輕柔,將蘇皎皎身上有些滑落的披風仔細攏好,低聲道:“我們走。”語氣與方才的森寒判若兩人。
蘇皎皎微微頷首,任由他半護半擁著,在侯府驚懼的目光中,從容不迫地同謝清宴走入侯府內。
將蘇皎皎送回府邸后,謝清宴便要動身離開。
“今日多謝世子相助。”蘇皎皎柔聲道。
謝清宴聞言,輕笑道:“蘇小姐何故如此客氣了?你我二人合作,我自然是要護著你。況且,你是我忠勇公府的人,你受了欺負,若我不出手,他人會如何看待我忠勇公府?”
話雖如此,蘇皎皎的心底還是多謝他的。
“今日你故意留下,其實是專門幫我懲治蘇長明的吧?”蘇皎皎并不矯情,話頭一轉。
謝清宴摸了摸鼻子,隨口道:“看不慣罷了。”
“世子的好意我是明白的,但蘇長明是侯府唯一的少爺,蘇正源肯定是不會放棄,無論如何都要保下他。如今,我是有別的懇求。”蘇皎皎認真地說道。
“我要蘇長明無法參加春闈!”